罗老虎忍无可忍,用没伤痛的那只手抓住和尚的衣衿,一把将和尚拉到近前骂道:“贼秃驴,你还胡说,真是讨打。”说着不顾手臂有伤就要打这和尚两拳出气,宋钱和方进石忙的上前禁止,和尚迎着罗老虎的瞋目直视,并无泄气告饶之意。
罗老虎将阿谁装着钻山风药材的纸包扔给他,然后道:“这些药你拿走,爷不要了。”和尚接过药仍不罢休,还是伸手道:“帮你瞧病的钱呢,来回的车马费总要给的。”
罗老虎终难再忍耐下去,挺身就又要上前打这和尚,宋钱从速拦住他,方进石拿了一贯钱交到这和尚手中,道:“大师还是速速拜别了吧。”
罗老虎一听顿时道:“我去追这和尚返来问个清楚。”
罗老虎微一踌躇,宋钱看不下去,接了话道:“罗老虎,这人间另有怕钱太多的人么?“
罗老虎看和尚走了,恨恨的对方进石道:“兄弟不该该给他钱的,这类人如此可爱,岂能再滋长这贼秃驴的气势。”
罗老虎大声笑道:“痛快,我就喜好痛快的人,明天定要和方兄弟好好喝一场。”
听了方进石这个话,罗老虎好似松了一口气,道:“如果我再推让不受,倒像我太不识好歹了。”
那和尚却道:“起码需给一两贯钱才成,刚才我不是给你瞧了么。”
方进石忙道:“中午已经吃过一场酒了,既然郎中不让罗大哥吃酒,我看还是算了,下次再喝个痛快也是一样。”
方进石将和尚的阿谁承担拿过来递还给他道:“大师还是先走了吧,莫要再逞甚么口舌之快。”
方进石道:“一吊钱罢了,罗大哥又不能打死他,打伤了又让他欺诈,说不得还得轰动官差,为了一口气惹得一身腥臭,实是不划算的紧。”
方进石看他兄妹说话,感受有点像前些时候冯婉未嫁给施全时冯家兄弟那般,为了妹子的婚事操心的不成。
“本来大师还会给人瞧病,那就请出去吧。”罗老虎请内里那人进到院子来,方进石昂首望去,来的是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精瘦的年青和尚,这和尚背着一个灰布承担,足穿和尚的草鞋,个头有些高了,加上又瘦,像个木杆似的,眉毛很密,长着一个红红的酒糟鼻,说实在模样有些丑了,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会让被看的人感觉他闪动躲闪,不敢正眼和人对视。
和尚道:“不会错的,贫乏的那味药,用这个代替了也是一样的。”
方进石抬眼看罗大姑神情平平,再转头看看柳如眉站在不远处,晓得柳如眉和她说说话,有了些许结果,罗大姑把他的茶碗倒满道:“方公子请喝茶。”
宋钱在一边道:“不知大师和李郎中是何干系?”
他声音不大,罗老虎却听得清楚,不由顿时火气喝道:“和尚你休得胡说八道,再胡言乱语的我就不客气了。”
罗老虎气极反笑:“你要多少?你帮我瞧了甚么病了,我请的你来么?”
方进石道:“本该如此了。”他刚想顺手拿起手边已经空了半盏的茶碗,却见身边有人拿了茶壶已经替他续满,方进石昂首望去,本来不晓得何时,罗老虎的mm罗大姑已经从屋里出来了,看他茶水空了,就替他续上。
方进石浅笑着道:“我也没甚么希冀,我固然出了钱,但是如何运作,如何费钱,全由罗大哥作主,我均不插手。”
罗老虎去将罗大姑打返来的酒拿了出来,说道:“喝茶有甚么味道,还是喝酒吧。”
和尚目睹他冲上来瞋目相对,仍不断嘴道:“她正值芳华幼年,又不是七老八十,如何就不会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