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夫看了一眼施全道:“伤的这么重,逛逛走,前面拐了弯就是医馆了,我带你们畴昔。”方进石听了大喜,赶快伸谢一声,将施全向上托了托,打起精力向前走,这更夫也不再打更了,帮手扶着施全一向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这一带不是繁华地点,房屋较少,此时户户闭门,家家没有灯火。
那少年出了马车,看着方进石道:“是我,快将你大哥放上来,我们进城去找郎中去。”他一开口说话,是女子的声音,方进石顿时恍然,本来她竟然是那黄衣村姑,她真正的名字才应当叫做黄金绵,她此时一身男人读书人的打扮,又是黑夜当中,难怪方进石初见时竟然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梁翠容带着孙老六和找来的郎中快步向南,一向追出一里多路程,竟然都不见方进石和施全,梁翠容大奇,方进石背着施全走路极慢,按理说三四百步以内绝对能够追上,但是沿路追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路上又没有别的岔道,他们又去了那里了?
黄金绵却对这伤口全不在乎,她当真看过,取过身边一个小承担翻开,内里有几个小瓶子,她拿了一个出来倒了药粉在伤口处,将又取了承担中的白布将肩头伤口包好,又伸手扯开施全的上衣,在他胸口和腰间微微按动。
方进石不睬她这讽刺之语,谨慎的把施全的腿放平,黄金绵倒了一些治伤的药在他的腿上,方进石怕她行动卤莽伤到施全了,不敢让她去包,本身找了布细心的帮施全包扎,黄金绵看着他包扎,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