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耘如此说了,江济民天然要好生考校几句。
江济民眼睛一亮。
乡邻看着二人不幸,倒是也有些照顾,只是全然没了畴前的热络。
江济民怔了怔,不想另有这般的解读。只是想想刘腐败当前的处境,仿佛沈耘还意有所指,是以在这个题目上,也不再多言,只是将沈耘的话记在内心,筹办给刘腐败带归去。
沈母这才回过神来,非常小声地应道:“此处恰是沈耘的家,官爷前来所为何事?”
到时候就算张世安再如何不满,碍于着几场文会的面子,也不会说刘腐败的好话。
临了,终究开口:“沈生如此学问,科考未中,殊为可惜。刘县尊听闻沈生大名,不肯乡野遗贤,是以派我前来一番考校。如果过了,自请沈生前去县学就读,今后平步青云,当不再话下。”
“将战,华元杀羊食士,其御羊斟不与。”
接下来沈耘接管的磨练,从《礼记》到《论语》,从《易经》到《诗经》。直教江济民连连嗟叹。
既然如此,看来对自家也不是甚么好事。
沈耘苦笑。
沈耘想了想:“羊斟无义,当得千秋指责,吾若当场,恨不妙手刃此贼。然华元亦莽夫矣,岂不闻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交战存亡大事,怎可有此疏漏,徒惹蝇营狗苟辈心生嫌隙。”
成纪县这几年吏治腐败,流行教养,这两点当然最为出彩。
只是,一想到沈耘年纪轻简便失了父亲,今后不但家中没了依托,乡里如果要找个媳妇,只怕也千难万难。沈母的表情便由此沉重很多。
沈耘心中暗自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