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百草话锋一转的当下,史进便想了很多,却听黎百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大刑一用上,我就……有点吃不消了。这双手也就是当时,被差役用盟主尖刀给剜的。不过,身子薄弱有身子薄弱的好处,一遭罪我就晕畴昔了,甚么苦痛也感受不到了。就那么折磨了我两天,毒害死了我那两个嘴硬的部下,却也一无所获。我一口咬定那方剂是给史家庄的朱猎户,那狗县令顾忌我医术名誉在这战时的感化,再难堪下去,他也怕城中百姓会闹腾。因而他便换了一计来对我。”
这黎百草不但是少华山安插在华阴县的一枚暗棋,同时也是盗窟的一名首要头领。黎百草对盗窟的根柢明白的很,粮草人马有多少,盗窟的排布阵势,以及盗窟商定成俗的黑话口令,连同那山上的死水来源他都大略有个体味。如果他曾经不住折磨就一一招了,那少华山可就……史进想到此处,不由地转念想到,既然招兵八千。现在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所见的人马远不敷八千这数。莫非,我偷袭了华阴县,那狗官却早安排人马,趁着我爹头七,从后山也偷袭我盗窟。那么现在,盗窟会不会也在一片混战中呢……
黎百草晓得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便偷偷拿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痕。简朴地清算了下表情。再回过甚来,面对史进的时候,面色安静隧道:“大当家的,必然饿了吧,我去给你熬些米粥来。”说着一边用那双被培植的手扭动了床边的黄铜灯柱,一面念念叨叨地说:“统统都会好起来的,不久就会好起来的……”
史进焦急的翻身便起,满身倒并非有力,但统统的剧痛却都没了。史进也顾不上细想这些,只是心急火燎地拿眼望屋里敏捷瞧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只白瓷的大拖盘上。史进快步下了地来,走到那边,将瓷盘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找准角度双手朝着桌边上便是一按,呯的一声脆响,托盘回声裂开两半。史进一手一半,将裂缝的一边当刀刃操在内里,便走回床边用力一扭灯柱,那夹层的门便又开了,跟着便是黎百草死命的喊叫。但摆在面前的景象却又让史进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