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一听被围了,心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那里还顾得上黎百草,快步疾走出来,跑到后院马厩,也不管它吵嘴,扯开缰绳,便绝尘而去。
“百姓们受刘县令说教的影响甚重,固然没有公开造反的,但瞧着冷僻的街道便知,恐怕一时对我们还没甚么好感可言。”黎百草说完,转头向后张望了一圈,又道:“但传闻,插手‘义营’的多是百姓,就那么死了,就算误伤,也得有个说法。”
两人从后院绕过两间屋子,便到了前厅,从前面出去,转过屏风,便到了堂上。史进和黎百草主客顺次坐定了,黎百草便深深换了口气道:“大当家的,现在这局势,是一好一坏,让人是亦喜亦悲。”
桌上平铺着一张寥寥草草应急的华阴舆图,图上的华阴县四周对山,就像一只木瓢,周遭广宽地,将华阴县满满登登盛在内里。
史进看着黎百草的神采变了,便晓得必然是出了甚么大事,并且成果多数是坏的。
史进走进城楼,只见陈达、时迁两人围着张檀木方桌,本地站着。守门的喽啰报了来人,陈达、时迁便仓猝闻言转过身来。陈达一见史进,张口便急了:“大哥,伤还没好,你如何就来了!”
“陈达来是来过,当时大当家的睡着,他没忍心叫你,只是悄悄地看了会,便去安抚百姓了。”黎百草一面说一面悄悄地扶了扶史进的后腰一同往前走,表示移步到前厅去说话。
黎百草晓得他就会焦炙,但急成这个模样,倒是千万没想到。史进身子不过勉强好些,特别是肩头的伤口还没有完病愈合,在这急火攻心之下,再上疆场厮杀,只怕会伤了身子。固然黎百草疼惜他,但却没史进行动迅疾,撵在前面追了两步,见他夺门打马而去,也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