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仿佛实在是忍不住，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道：“姓赵？李叔叔，你不会是园里的梅戏看多了吧？”
李元成嘴角一歪，道：“哼，能有多短长？他还能姓赵不成？”
蔡京抿了抿嘴，道：“那如许……可就更难捉摸了啊。万一是真的，那可就短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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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府答道：“不进了，往南边去吧，传闻那边山里非常贫苦，我想去看看。”
“没能详细问，”王知府道，“但我看他的眼神非常果断，非常自傲，这份气度毫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谁都能有的，他所谈之事，总能落实，并不是乱吹一气。可惜啊，如果能多聊几句，我内心对他或许更有掌控。”
李元成一时语塞。
蔡京笑了一会儿，才渐渐停下，梳理了一下情感，道：“就非论他的出身吧。你可瞥见了，刚才与他一道出去阿谁少女？”
木唤分开久住李员娘家不久。
溧阳县城外，三匹马并步而行，走在阡陌当中。
蔡京端起茶，一饮而尽，满足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妄言之吧，今后，这木唤起码，也该是这溧阳县令，往大了就不说了。他如果当了这溧阳县令，您也晓得，您毕竟是人家统领之下，当不会悔怨本日与他之言。”
“瞥见了啊，挺标致的，如何了？”李元成道。
“论学问，我看他中个举人不成题目，或许还不止，”蔡京道，“中了举人，这县令还能不能当得上？”
蔡京手握着杯子，先是闻了一下，道：“李叔叔，侄儿我可劝你一句，这位木先生的学问、手腕皆是不凡，气度更不普通可别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会吧？”李元成道。
听到这话，李元成眼睛一转。
蔡京道：“李叔叔，莫非你晓得他的秘闻？”
李元成点头道：“我托了溧阳县里的人查了，他就不是溧阳县的人，溧阳县没有他的底，我也让旅店里的蜜斯在常载德喝酒时问了，常载德也不知他的秘闻。”
“他不姓赵，我怕他个鸟！”李元成道。
蔡京道：“李叔叔啊，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有些人啊，你现在或许不在乎，但是将来呢？”
那人二十来岁，眉宇间有一股书卷气，只是颇没精力，有一点阴沉。此人恰是蔡京。
走了两步，这胖官差仍没跟上，斜眼看着右边的地上，又嘀咕道：“甚么王安石，还安石呢，那里安了，我看叫王脱兔差未几。”
这个时候，三人的马已经不再快，走得很慢，他们一面走，一面左看右看，也不知在察看甚么。
为首者恰是王旉的父亲，江宁知府。
蔡京对李元成非常冲犯的一笑，道：“你如何晓得他上面没有人？”
“陛下病重了，你应当晓得的吧？据太医说，”蔡京看到李元成点了点头，他便抬高了声音，用手捂着嘴，嘴里只出了几个气声，“活不过本年了。”
李元成道：“那他得上面有人！并且，就算他当县令，也一定就是在这溧阳县！”
蔡京道：“李叔叔，我在都城，所见的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年青才俊那更是数不堪数，比运营利润、走货贩商，我是不如你，但是论看人，我可看得比父亲还要准。”
李元成俯下了身材，道：“我在这溧阳偏僻之地，那里懂甚么动静？”
这个时候，王知府的身边的一个官差俄然道：“到此地粗粗一看，想不到刚才那小子说的竟然也有几分实诚。”
李元成道：“这和那江宁知府有甚么干系？”
李元成没有对蔡京的笑有任何不满，瞪大了眼睛，问道：“蔡贤侄，莫非，你认得他？晓得他的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