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传授是要跟我比诗、赋、论?”木唤问道。
郑侠低着头,跟在王安石的背后,两人走到了中场。
俄然间,厅堂火线传来一个声音。
徐冲这话夹着刺,已经不能叫做讽刺,的确就是欺侮了,骂的不是别人,就是木唤的母亲!
官员中又有一阵轰笑。
“论口舌之快,总不如先生挑衅惹事,庸人自扰。”木唤道。
那是当然的,木唤本就要好好经验经验徐冲,但没想到王安石更狠,这倒也好。就当是我木唤在江宁宦海的第一次表态吧!
徐冲凝睇着木唤,他俄然发明,木唤的神采有了纤细的窜改,正对着他浅笑。这笑中的意义,让人捉摸不透,却让徐冲莫名地有些慌乱。
一官员喊道:“木大人,徐传授但是出了名的书虫子啊,他要想跟人论文章,那谁拦得住啊。”
徐冲切确地捕获到了木唤写在脸上的忧愁,“哈哈”一笑,道:“木大人,莫不是连诗也不会作?啧啧,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女人教出来的东西,牙尖嘴利的,现在看来,木大人莫不是跟猴学的,还是只母猴?哈哈!”
周边的官员收回了一阵暗笑。
木唤放眼畴昔,这群人里有穿皂服、青服、绿服的官员,看来是六七八九品的都有,只怕这知府衙门里的人,来了有大半。
木唤道:“万一您输了呢?”
木唤站起来,道:“王知府。”
木唤道:“跟你比有甚么意义?你是进士,又是传授,你赢了我不是很普通么?”
徐冲“呵呵”一笑,道:“赋嘛,比的是涵养与气度,论嘛,考的是安邦强民之策。我看你这两点都没有嘛。那也难怪,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懂甚么呢?”
“那是要比诗了?”木唤问道。
“诗比的是文采、才情,比的是见微知著。”徐冲道,“这些都与读书、见地无多大干系,便是相间那农妇,也能作几首打油诗,木大人连这也不可么?”
呵呵。
徐冲“嘿嘿”嘲笑道:“哟,你还跟六一居士有干系么,如何傍上的?不过,就算有又如何?便是他欧阳修来,我也敢跟他论文采!”
徐冲道:“这……凭甚么,我为甚么要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