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西湖六月中,风景不与四时同。
“下……下雨了?”徐冲俄然一呆。
他不由得,把本身的目光看向了王安石——这场内另一名文坛大师。
“文大人?”徐冲试着叫了一句,文大人全无反应。
“你那诗固然写了雨,写了晴,但是过分决计,又为了说理,强赋春来春去之感,老气横秋,不过是无病嗟叹,老夫与苏知州同游不过前几日的事,明显是夏季,你如何写的春日?并且,整首诗都非常无趣,你写诗虽快,但毫偶然境,不过一工匠罢了。写景之处也乏善可陈,老夫本来不想说你,教你丢面了,谁知你如此不识相。”文大人续道,“木大人这首分歧,开首便是虚的,但是却虚得极好,这‘毕竟西湖六月中’,固然没有写任何风景,不过平常两句却教老夫一下子想起了西湖的风景,没去过西湖者,当然不会有此悟;而后一句更是极妙,看似实的,却也是虚的,莲叶接天,荷花映日,本来是非常平常的风景,但是这‘无穷碧’与‘别样红’,便是化了雨后晴空之景,写得极妙,天然透露,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像画似诗,像诗似画……啧啧啧……”
木唤笑道:“不瞒徐传授,我早就写好了。只是本着尊老之心,让您先念了。”
木唤想到这里,心中便有底了。
徐冲也只感遭到,心中“嗡”地一响,他仓猝中,高叫道:“文大人,你在说甚么?”
“屈指弹指春来去,几日几夜春雨晴。”
“诸位听好了,”徐冲挑衅地看了看木唤,清了清嗓,大声念叨,
“不就是阿谁意义么?”徐冲答道,“说的就是西湖里都是荷叶,上面开满荷花,这叫甚么诗?”
但是,他这话说到一半,浅笑俄然凝固。
文大人俄然神采一变,嘲笑道:“我问你,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甚么意义?”
“那我便出题了,”那姓文的老者略微沉吟,道,“前几日刚好与我表弟共游西湖,初游之时晴空万里,却不料我们船刚到湖心,便下起了雨。因此,表弟便作了两首诗。”
木唤一笑。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