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是那里?”
太府寺现在没有寺卿,季退思以一个主事,北上主持榷场,不免心潮彭湃。他本想说一番豪言壮语,呼延庚摆手止住他。
“被他家外公叫着,在书房练字呢。”呼延氢的外公就是张确。
“听不懂。”
“不消恐怕,他们都还是朝廷的臣子,毫不会难堪你一个找棉花的。”
“种粮食是主业,种棉花织布就是副业了。”
本来是个地痞。吏部是李若水在管着吗?如何把这等人保举为司农寺主事,还报名了守阙锐士?怎的仿佛乱了套普通?
“门生……小人是开封贩子游侠儿。”
一年后满载而归,除珍珠、犀角、香料、药材外,另有骏马,赢利几十倍。当时诸将都缺马,唯张俊有马,军容显得特别雄浑。张俊非常欢畅,问老兵,你如何做得如许好?老兵便把此次外洋贸易的经历详细作了汇报。张俊嗟叹赞成不已,犒赏特别优厚,问他可否再去。老兵答复说,这是闹着玩的,再去就要失利了,您还是让我回到后花圃还是养老吧。”
“跑船?去那里?”
“京师果是繁华。”
“小人服从。只是……”肖白朗欲言又止。
“农林牧渔都好懂,副是甚么?”司农寺主事问。
不管是推行飞票,还是与北虏贸易,都是试行,呼延庚没有现成的知识和经向来指导季退思。季退思更不成能生而知之。这件事有七成的能够办砸。季退思现在许下的豪言壮语越多,接受的压力也就越大。
呼延庚看着无忧无虑的呼延氧,心头涌起一股隐忧:呼延氢和呼延氧生在同一屋檐下,从小一同长大,高鹭嫁过来时别名正言顺,兄弟之间还好相处,但宫里的呼延氦,该如何与他的兄弟相认呢?将来会不会有一出兄弟相残的悲剧?
但九寺筹划实务的官员过于贫乏,科举又还未开,李若水便选了一干太门生,到九寺来供职。至于这些太门生实干如何,李若水仿佛不太操心。
“六贼大奸大恶……”
这个主事是如何找来的,如何甚么都不晓得?呼延庚将手上的册子翻开:“你叫甚么名字?”
呼延庚本想将肖白朗打归去,但想想李若水的奸佞之名,如许做必有启事。他决定交给肖白朗一份失利率非常高的事情,让他去折腾,胜利了是欣喜,失利了恰好借机检查吏部的事情。
我就晓得你喜好帆海,不然在另一个时空堂堂混江龙也不会跑去暹罗。呼延庚道:“那就要劳烦李团练跑一趟船了。”
呼延庚越想越怕,他回身徐行出去,走向书房,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到了书房,他关上房门,呼出一口气,缓了一缓,这才平静下来:“另有这么多年,必然有体例处理。”
“南洋?末将没去过南洋。”
“你不是太门生,和太门生一同请愿免除六贼时,因为向差役丢石头而被太门生引为一党?”
季退思告别以后,李俊出去拜见呼延庚,他已经在前堂等了好大一会。
“这几日在京中呆得如何?”
见到呼延庚面有不渝之色,王彦淑笑着说:“是被侍中叫去练字了。”
“淮河以南的大将,仿佛都对反王很恭敬,小的恐怕……”
“肖白朗,你不晓得棉花是甚么,本帅就让你亲身到海南去看看。”
“去登州巡些晓得航路的老兵,以他们为领导,在南洋看望一番。”
呼延庚记得张俊的传记里有一段,
“李团练,你这几年在渤海跑船,可还畅快?”
“好了,你不消说这么多,你之前是做甚么的,怎的全无记录?”
“棉花是甚么?”
“琼州。秘闻听闻,琼州有人将棉花抽取出来,织成棉布,你去琼州,将此人寻访出来,并将上好的棉种带回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