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雁回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看,其他门吏全都回过味儿来,也都将兵器亮了出来。
现在在京中,敢对包拯这么放肆的,真未几了。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仁宗是把包拯当作宰相在培养的。
别说他敢动刀,他就算不动刀,只去禁止,别人也不敢推他啊。他如果当场一躺碰起瓷来,谁担得起?
云雁回眨眨眼,然后他就被参得回京了?看来,这通判应当做不下去了吧,被参了还这么放肆来开封府找茬。
云雁回打断他,“哦,仿佛姓张的,我也搞过呢,打断腿滚回故乡去了。”
这张贵妃的伯父,算是他们家的当家人,在张贵妃的照拂下,官运非常亨通,此前一向在河阳鱼肉百姓……啊不对,做通判。
云雁回整了整公服,“看看,我特地申请临时调了岗亭,我守门去。”
有人悄悄跟云雁回咬耳朵,“我晓得了,府台前阵子参了此人!”
不得不说,云雁回的确就是最好人选了,既能来做门吏,又不惧来者身份。
那么,面前此人是谁,就不需再问了。
“但是这门总得有人来看,是吧?”门吏愁闷隧道,“我也想做好呢,但是哪有体例。旁人都说我们守门不要费甚么神,特别是现在府里报酬好,天热送个绿豆汤解暑,天凉另有手套。”
大师纷繁七嘴八舌地表达了不解,放松有放松到去做门吏的吗?普通来讲,被贬才是去守门吧,没见过谁刚立了大功就去守门的。
“但是,哪是那么简朴的。往这里走的,甚么人都有,有上面县衙、厢坊来办事的,有其他衙门来扯皮的,另有那种来找费事、捞人的朱紫。最怕前面那种……一通传,府台多数是不见的,我们就得拦着人家――我们拦得住吗?都一个两个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啊。碰到脾气不好的,好说歹说,如何骗都不信,强行出来也是有的。如此,又是我们的渎职了。”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来。
好个歇息啊!双宜在内心吐槽,已经没有人救得了雁哥儿了,“那你去吧。”
郑苹非常高傲,“应当的,雁哥儿比来累着了。”
那几个门吏死守着,软声求他们守端方。
都是各种敷衍,矫捷地让对方分开,非要强行出来,就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了,多数要出动雄师队。
就这么句话,差点把张尧封的鼻子气歪了,没法再装逼下去了。
这到底是谁,很放肆呀。
那侍从一看他们嘴上哀告,实际上另有拿着兵器的人出来声援,顿时大怒,“你们是不想活了吗?晓得我们官人是谁吗?宣徽使、河阳通判、贵妃娘娘的亲伯父!”
云雁回冷冷一笑,“便是姓赵的,我也搞过,姓张的……算老几?”
虽说门吏这边有筹办兵器,但他们能真拿刀去砍人吗?再说了,敢往内里闯的,不是疯子就是达官朱紫,都不成能怕他们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