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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下了,雁哥儿,多担待了。”周人爱身姿窈窕地行了个礼,她的女儿们也跟着站起来一礼。
“不叨扰了,且归去排练吧,美食节也没多久了。”周人爱笑盈盈地带着人又走了,一阵香风掠过,笑声渐无。
云雁归去剖鱼,赵允初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前面,蹲在他中间看。
“不说你了……中午留下来用饭吗?”这回云雁回就不是在客气了,“我娘去收房租,趁便会在老邻居那边用饭,明天中午我下厨。有鱼吃。”
云雁回:“……”
赵允初灵巧地点点头,坐到一张胡床上,看着他们,小样儿倍儿不幸。
半月后,第一届大相国寺好烧色杯国际美食节上,一名高美人站在禾花鱼的摊位前,咀嚼过瓦罐煨出来的禾花鱼汤后,用标准的官话,连说三个鲜字。
“雁哥儿,美食节我能够去吗?”
“幸亏她走了,”云雁回转头对赵允初说,“我就是客气一下,她们人太多了,我家碗都不敷。”
赵允初挟起一块禾花鱼,一口咬下去,咬破焦香的外皮,鱼肉肥嫩咸鲜,汤汁溢入口中,公然是毫无腥味,却带着禾花的香气,就连鱼刺,也是松坚固软,完整能够咬碎了吃。
赵允初讷讷道:“你不是喜好嘛。”
一旁的赵允初则拽了拽他的胳膊,“雁哥儿,看完了吧?已经看过好多人买鱼了,你该带我去吃东西了。”
时候也不早,云雁回看他这么说,就去清算鱼了。这是新捞来的禾花鱼,现在有请来的厨师正在遵循他说的各种体例尝试烹调,他尝过后感觉和在当代吃过的一样鲜美,因而也留了几条在家里,筹办做来吃吃,赵允初算是赶上了。
以是,纠结了半天,赵允初弱弱地说:“……不如你坐过来吧。”
“她们管我叫叔叔呢,才给我剥葡萄,你也要叫我叔叔吗?”云雁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