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上好的山参,懂行的说年份在五百年往上。侄儿想着伯父这病皆是为国为民劳累而至,特地寻了这支山参给伯父补补精气,万望伯父给侄儿一个机遇,不要推让才好!”
张焘缓缓地在天井中漫步,已经是三月末,天井中一株百年梨树正在着花,洁白的梨花缀满了老树的枝丫,随风送来淡淡的香气。
“说吧,你给老夫下这么重的礼,是有何事相求?丑话先说在前头,你吴扬吴大人都措置不了的事情,老夫也一定能行!”
张焘深思了一会儿,叮咛道:“请小吴大人出去,阿埏,你亲身去府门迎他出去!”
匣子里另有一份礼单,除了山参以外,另有千年首乌一对,寸大的明珠两对,锦缎十匹,纹银五百两。
张埏一向等在门外,他很想劝父亲不要再去趟朝廷的浑水,不要再管甚么东海县,西海县!可他不敢,他晓得父亲的脾气。
张焘笑着对儿子张埏说道:“仁宗朝宰相晏殊曾作过一首无题诗,此中两句‘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水池淡淡风’,被以为繁华已极,晏殊也是以被称作‘繁华宰相’。这座尚书府固然没有柳絮水池,却也有梨花院落,为父算不算赚得了半个宰相繁华?”
莫细雨想起在临安城门前碰到的那帮门生,他们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脸上都带着光。
张焘蹙眉道:“克日临安城中可有甚么新奇事?”
“大人,”莫细雨重重地磕下头去,“只要能让东海县的父老乡亲也能到宋朝,光临安,让小兰花、小泥鳅也能过上临安人那样的糊口,莫说是银子,就是要莫细雨的命,莫细雨也绝无二话!”
张焘哈腰将莫细雨扶起来:“起来吧,孩子。你和你徒弟做得已经够多了,充足了,冒死也不该你们去拼了!”
张埏接过大红的拜帖翻开瞧了一眼,奇道:“大人,他称您为父执,又自称世侄,倒是为何?”
见到张焘,吴扬赶紧抢上前问安:“吴扬见过伯父,伯父身材可大好了?一向想来看望伯父,谁知临安城又出了新的变乱,本日才算得闲,伯父莫怪!”
吴扬厚颜道:“伯父如果搞不定,这天底下就没有能帮他们的人了!莫细雨,你还不快快将你的遭际向尚书大人好好说一说!”
张焘似笑非笑地看了吴扬一眼,命管家将礼单和礼品都收下,带着吴扬去了书房。
外间都在传闻他回绝上朝是在与天子负气,这只是一小部分启事,实在是多年为社稷和君王忧心,为百姓和民生劳累,特别是阿谁坐在最高位置上君王偶然抖擞,让他看不到但愿,“心累”拖垮了他的精力和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