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爷!”擀鲁四人立即跪下施礼,“此事说来话长,若不是小吴大人救了我等,王爷,您再也看不到我等了!”
“王大人,你竟敢质疑我们!我们获得可靠动静,天子陛下的侍卫追索逃奴到了临安,却在临安落空踪迹,不是你们用心坦白是甚么?还不快快交人,不然我等必不甘休!”
“哎呀我的萧大人、王大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我与吴大人带了几车上好的丝绸和瓷器,给二位大人赔罪,还请二位大人返国后多多在金帝面前美言,宋金永为盟国,大宋一贯事金如父兄,绝无贰心!明日都亭驿设席为二位大人践行,我国天子还另有犒赏,都是给二位大人的,辛苦二位大人不远万里到临安,我国天子非常感念!”
吴扬头也不回,冷声道:“有甚么好筹议的!还是等二位回了金国,禀告了你们的天子,再来筹议吧!”
“没有!”
天子以哭遮羞,遁走了。
长吉竖起大拇指:“公子,真有你的!那石女人和他爷爷呢,你为何要将他们送到建王府上?”
“你们追索的人呢?”
吴扬没有答复,他想起雪姨娘说过的一句话:“阿杨,你必然要记着,不要诡计去窜改任何人!成年人的天下,只遴选,不窜改!”
重新分宾主落座,萧荣不说话,王全的态度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眼看吴扬二人一脚就要跨出大门,王全无法喊道:“二位大人留步,有话好筹议!”
萧荣还没如何,王全忍不住道:“你,你是如何晓得的?”
听到赵构命礼部的王伦来措置他们的要求,萧荣笑道:“老王,发财的机遇来了!”
“另有,如果我手中真把握着你们天子陛下的贴身侍卫,你就不怕我快马加鞭将他们送过淮河,到时候他们在天子面前给你二人上点眼药,说你们妄图金银财贿,罔顾他们死活——你再猜猜,金帝会不会信赖?”
比如大家出使金国,看到的都是金国厉兵秣马要发兵南侵,唯独他死力为金国讳饰,说“金国恭敬和好,无他!”
金使那一关还是要过。
吴扬说罢,一拉王伦的衣袖,回身就要分开。
王伦是亲金派,秦桧活着时他鞍前马后,秦桧过世后王伦也不改舔狗本质,凡是事涉金国,他向来是以保护金国好处为先。
不等萧、王二人开口,吴扬持续说道:“大宋和金国现在固然边疆不通,但使者来往不断。他日我若出使金国,在金国国主面前奏二位一本,说你二报酬了一己之私,置金国国体于不顾,还旁生枝节,让两国生了嫌隙,几乎变成边疆抵触。你猜,金国国主会不会对你二人网开一面,施宜生的惨祸不会降到你们头上?”
王全倒也能屈能伸,他乐呵呵地跑过来挽住吴扬的胳膊:“吴大人,何必那么大火气呢!大师都是各为其主,万事好筹议嘛!”
来人,将人带上来给二位使臣看看,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劳什子侍卫!若不是就将这些来源不明,满嘴谎话的肮脏货拖出去砍了!两位大人可要瞧细心了,这些乞丐惯会哄人!”
分开都亭驿,长吉佩服道:“擀鲁那憨货,公然是公子教甚么,他就说甚么!公子,你是如何办到的?”
吴扬笑了笑:“活人比死人有效!”
吴扬与王伦走进都亭驿,看到的就是磨刀霍霍的萧荣和王全。
本日也是这般。萧荣与王全把脸一板,眼睛一瞪,王伦忙不迭地打躬作揖,不住赔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