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鹏一听此人说话的语气,立时便晓得他是知府孔乘筏。而内里的这两人不消细说,天然是刘麟和刘猊无疑了。傅天鹏悄悄咬牙,心中想:比及探知了杨义的动静,我顿时出府知会孟兄弟救人。
杨义点了点头,渐渐伸脱手。傅天鹏握了一下他的手,带着满腔的气愤,扭头直视孔乘筏。孔乘筏一声令下,将傅天鹏和赵雪晴紧紧围在垓心。孔乘筏嘿嘿嘲笑,对众兵士说道:“斩草除根,一个活口也别留。”
孟邦杰沉默点头,接着扣问傅天鹏应当如何做。傅天鹏与孟邦杰讲,唯今之际就是密切监督孔府的意向,刺探出刘麟和刘猊的藏身之地,只要有了切当的目标,我们办起事来也轻易很多。
黑衣人哈哈大笑,对傅天鹏说道:“小子,你很有眼力。我们是五剑堂紫剑堂的人马,我就是堂主。”
牢头见到犯人如开闸一样涌了出来,吓得捧首鼠窜。他在内里一边跑,一边呼喊着:“快来人啊,不好了。有一男一女,翻开天牢,把犯人们都放跑了。”
黑衣人耸肩狂笑数声,他对杀手们说道:“老子纵横江湖几十年,见过狂的,也没有见过像这小子这么狂的。我看他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赵雪晴点头回应的同时,让傅天鹏纵树砍下树枝垫在地上,以作踏脚之用。傅天鹏抽出宝刀,“唰唰唰”就是几刀,很快地上尽是树枝。二人借助树枝,纵身前跃,将投掷毒汁和骨胶的兵士尽数处理。
二人借助稠密的花荫隐介藏形后,悄悄察看着四周的意向。一会儿的工夫,就见两个丫环手捧食盘,一前一后朝他们这边走来。傅天鹏和赵雪晴远远跟从,见她们进入了府衙的书房。
刘麟手挥大刀,刀影一闪,来了个雪里藏花。只见大刀挂动风声,奔着孟邦杰的脑袋就削了过来。孟邦杰仓猝使出铁板抱桥,身材向后一仰,让过刘麟的快刀后,纵马一跃使个苍鹰捕食。刘麟横刀拦截,孟邦杰一手举斧相迎,一手持斧奔着刘麟的肩膀劈去。刘麟顾此失彼,忽视粗心下,被孟邦杰斩于马下。
狱卒此言一出,傅天鹏的心立即如同刀绞一样。孔乘筏也是满面骇怪,他奉告狱卒,从速请最好的郎中为犯人诊治,出了差池严惩不怠。狱卒吓得连连辞职,遵循孔乘筏的叮咛,出府找郎中去了。
傅天鹏和赵雪晴紧跟孟邦杰出来,他们商奉迎,分头行动,让孔乘筏疲于对付。为了减缓孟邦杰这边的压力,傅天鹏和赵雪晴先去天牢救人。二人来到天牢后,翻开铁门径奔内里而去。傅天鹏和赵雪晴拳起脚落,面对迎上来的差役、牢头,像砍瓜切菜般将他们悉数撂倒。
然后二人夺下牢门钥匙,将杨义挽救出来的同时,也把其他被孔乘筏关押的贫苦百姓放了出来。
二人听了孔乘筏的话,赶紧劝止。傅天鹏对孟邦杰说道:“孟兄,你这么样,不但报不了仇,还得落个持械闯衙聚众背叛的恶名。”
黑衣人鹰眼圆睁,冲着孔乘筏骂道:“蠢材,你权镇一方,又有这么多的兵士,如何连个犯人也看不住?”
傅天鹏见状,飞身一纵,抬脚将一个手拿大纛的兵士踢下了马。然后他抡动大纛,以抵挡放射过来的毒汁。孔乘筏令弓箭手攻了半天,也未能伤及二人分毫。孔乘筏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他又让兵士把熬热的骨胶照着傅天鹏和赵雪晴扔去。骨胶沾到身上蚀骨烂肤,粘到脚上寸步难行。有了骨胶,再操纵毒汁,伤害的结果蓦地见增。傅天鹏一边拦截,一边对赵雪晴说道:“晴妹,谨慎地上的骨胶。”
孟邦杰服从傅天鹏的安排,他先到邻近州县寻觅老友帮手,在傅天鹏找到二贼后,共同他们停止诛杀。白日,知府衙门人多眼杂,傅天鹏和赵雪晴没有机遇刺探动静。他们静待夜幕到临,翻墙入户奔府衙内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