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听得衙门外的鸣冤鼓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陪在纪自明身边的幕僚席良佑捋着山羊胡强忍想要吐出来的恶心感,如同平常一样恭维道:“若非老爷寒窗十年,又何来这泉州的纪彼苍?”
“老爷明见!”
“那是如何回事儿?若不是他理亏,那本老爷倒是要为民做主了。”
一听到这话,纪自明忍不住呸了一声道:“这天杀的陈二,好生不是东西!难怪老爷我常听人说穷**计富长知己,现在看来,公然不假!这一次,本官定然要主持公道!”
“就算被调离泉州或者被贬官致仕也无妨,只要官家记着了老爷的名字……”
比及纪自明感慨了一番甚么泉州无好茶,可惜了平步青云的好机遇,他日定要再择一地为官之类的屁话以后,席良佑才躬着身子道:“回老爷,那陈员外所求的倒也不是甚么大事儿,乃是关于他家地步之事。”
“没错,就是简在帝心的机遇。”
只是让赵桓没有想到的是,泉州的这些士绅们竟然这么大胆,不晓得是对宗法太有信心还是有其他启事,竟然敢把本身家的地盘挂靠在族人乃至耕户的名下。
在内心好生考虑一番后,席良佑又躬着身子道:“传闻是他之前把五十亩上田挂了耕户陈二的名下,现在眼看着就要开春了,陈二却一向拖着不肯交租子,说那五十亩上田乃是他本身的,跟陈员外没干系。是以上,陈员外才拿了当初的契书来告官。”
一听到简在帝心这四个字,纪自明顿时打了个激灵,问道:“简在帝心?”
席良佑点了点头,说道:“官家曾经因为汴京百姓的死伤而拿着金兵的人头筑京观,也曾经下过《永不加赋诏》和《禁人丁买卖令》,这些事儿,老爷您都晓得吧?”
纪自明点了点头,问道:“官家在不在泉州城,跟本官为民做主有甚么干系?本官依着《宋刑统》办事,莫非还能出了岔子?”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自古以来就颠仆不破的真谛,别说江南的百姓了,就算汴都城的百姓不还是想方设置的给本身捞好处,后代不还是有人费钱送礼也要住廉租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