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杰和洪真对视一眼,打了个哈哈,说道:“先生好战略。只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抓到苏缄老贼。”
徐百祥心中一凛,考虑一番后才渐渐答道:“邕州城破,宋廷必定震惊,到时不免反攻。依小人之见,如果求稳,倒不若舍了廉、钦二州后挥兵北上,尽取邕州与特磨道全境。”
说完以后,李乾德更是镇静得从床榻上起家,踱着圈子道:“特别是遣人扮作僧道,的确就是神来之笔!好!我儿如此出息,倒也不愁我李朝不兴!”
“嘿嘿。”
洪真忽的打了个颤抖,继而大怒,猛的抽出腰刀后用力挥向了青壮的脖颈。被喷了一脸血的洪真神采狰狞,怒喝道:“屠城!三日不封刀!”
官家说要永不加赋,苏缄在第一时候就派出了衙役去鼓吹永不加赋诏。官家说要招募百姓开荒,苏缄第一时候就构造了一批无地百姓,不但遵循规定给了他们安家银子,还分外拿本身的一部分俸禄贴给了这些百姓。
“苏缄呢?”
李乾德咳嗽了好几声,直到胸腔都模糊发疼以后才渐渐停歇下来,喘着粗气道:“我儿倒是出息了!就该如许儿,就该纵兵屠城,只要将宋人都杀到怕,天然就没人敢再顺从天兵!”
“若殿下与太尉不欲求稳,便该趁此良机,上书陛下直取雷州、琼州,先断了宋廷的海路,再挥兵中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广南西路与成都府路、蘷州路、荆湖南路与广南东路,如此,倒也能得宋廷半壁江山。”
李阳焕点了点头,恭维道:“陛下圣明!殿下贤明!”
“屠城?”
被问话的青壮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的咳了半天以后才停歇下来:“堂堂宋人,给猴子当狗,也不知到底谁才是贱骨头?”
伴跟着苏缄不甘的狂笑声,正倚着州衙后墙搏命巷战的青壮们也只能高喊一声苏邕州走好,来为苏缄送行。
李阳焕却从怀里取出一物,递给李乾德以后道:“陛下无妨先看看这个。”
“好!好!咳!”
“徐先生过谦了。若非先生,这邕州高城又岂能等闲破开?”
李常杰笑道:“对了,依先生之见,眼下邕州既破,下一步又该如何?”
徐百祥倒也不恼,只是对中间的一个李朝士卒拱手道:“有犒军爷,拖死他!”
那青壮却毫不在乎,猛的呸了徐百祥一头一脸以后又嘲笑着对洪真叫道:“乖孙儿,爷爷在地府之下坐等你猴子国寸草不生那天!”
徐百祥怒极,竟是被硬生活力出了公鸭嗓:“你找死!”
洪真呵了一声,不屑的道:“不过如此!”
李乾德拿着李阳焕递上来的奏报几次看了几遍,猛的从床塌上坐了起来,问道:“洪真在邕州屠城?”
苏缄是一个传统的文官——
李乾德倒是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单只一个徐百祥,便能有这很多的点子,如果再多几个徐百祥,却又该是个甚么模样?”
李阳焕点了点头,答道:“是。殿下与太尉在邕州纵兵屠城,杀宋国百姓逾五万之数,多拷掠和尚、羽士,得了这些人的度牒文书以后,又遣人妆成了僧道之流往宋境刺探。”
洪真嗯了一声,说道:“此次倒也多亏了徐先生所献的囊土薄城之策。吾得徐先生,当真是得一臂助。”
既瞧不上那些同僚冬烘,也看不起那些丘八斑儿。当朝太宰?李纲算个锤子,窃居高位罢了。杨再兴?一个只晓得打打杀杀的武夫。简朴来讲,就是除了官家和他本身以外,苏缄看谁都像哈士奇。
“别的,殿下可遣人捉一些羽士、和尚,得了这些人的度牒文书以后,便可遣人妆成和尚、羽士,前去宋廷内刺探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