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掀桌子,专业掀桌子几十年的赵桓还真没怕过谁。
“你这是要造反!”
赵桓笑眯眯的瞧了神采乌青的胡文山和史庄庸一眼,说道:“现在,谁的人更多?如果不敷,那就再调些人手过来?”
“恰是老夫。”
李纲点了点头,说道:“朝廷让你来陈留是干甚么来了,你史御史未曾健忘吧?”
史庄庸顿时也反应了过来,跟着叫道:“不错!官家圣明,若尔等情愿放下兵刃,本官也愿代尔等向官家讨情!”
赵桓摇了点头,自顾自的回到桌子的主位上坐下,然后才开口道:“参我?朝廷让你来陈留宣读布告,你是如何宣读的?把布告贴在鸣冤鼓的前面,但是要伶仃宣读给胡知县?”
对于胡文山来讲,面前这个自称为朕的人是不是当今官家已经不再首要,首要的是本身必须一口咬定他就是假的,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
“那是本官的事儿,不劳你朱国舅操心。”
官员,到甚么时候都是欠调教的,就跟牵着不走打着发展的毛驴子一样,只要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才气让他们老诚恳实的听话。
如果史庄庸老诚恳实的宣读了布告,他不消死。如果胡文山不是在重造鱼鳞黄册的时候给朝廷添乱,他也不会死。
史庄庸俄然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普通,猖獗的叫道:“没忘!没忘!下官这就去宣读布告!”
赵桓端坐在临时搭建在城中间的法场上,胡文山和史庄庸两人被皇城司的士卒押着到了法场以后,李纲忍不住又感喟了一声。
瞧着胡文山和史庄庸两人卖力的演出,赵桓忍不住有些想笑,只是却不管如何都笑不出来,只感觉心中尽是苦涩――这就是大宋的当朝御史?这就是官?
百姓不能喝采,是因为杀官的时候不准喝采,以免有失朝廷面子,但是脸上的镇静倒是如何也遮不住。至于那些被皇城司士卒强行“请”过来的官员、士绅们,却都是强自作出一副奸佞得除的称心模样。
但是老话说的好啊,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两人自寻死路,倒是谁也救不得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