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向前冲出七八里,火线阵势陡变,两侧的树林俄然减退,左边方向变成了一条悬空山崖,数十丈下,是乌江激流,而右边则是一截山岳,山壁乌黑,高矗立立。
赵決看到对方的眼神,扭了扭脖子,蓦地将手中木板对着大汉用力扔了畴昔,那大汉眼皮一跳,想要遁藏,但是那木板却只是从他身边飞过,准头偏了很多。
赵決甩了甩火辣辣生疼的手臂,不敢给对方涓滴喘气机会,直接捡起厚厚的木板,照着对方头上就是接连几下,直打的那瘦子满脸是血,眼睛翻白才罢。
另一名仆人神采一变,气味变得凝重起来。
赵決心中大惊,如果被他上来,本身的处境便伤害了。
两把大刀猛砍猛斫,连续串火星溅落,李忠力量对拼不过对方,被压得连连后退,砰的一声,后背重重撞在车厢上。
赵決看了地上的死尸一眼,看着他暴凸起来的眸子,看着从他嘴角、咽喉里不竭流出的血液,他的眼皮微微的跳动。
“啪!”。
李忠肘部猛击对方胸口,那人竖掌挡下,两人不竭出招拆招,一起并行着向前冲去。
“赵兄弟,给我一把刀!”,李忠眯了眯眼,低声道。
李忠眼神微眯,抱了抱拳,冷道:“两位兄弟,李忠也曾混迹江湖,两位如果看得起我,便放我那兄弟一马,我李忠承二位的情,这件事便算没有产生,不然,本日若我不死,他日你们便休想活!”。
金钟怒喝一声:“操你祖宗!”,亦从身后扯出一把大刀,跃上马背,如同黑熊般杀了过来。
李忠神情冷峻,咬牙道:“这三个悍贼较着是有备而来,很能够是冲赵兄弟你来的,待会儿我将马车卸掉,你骑马走,这两小我我来抗一阵,他们追不上你”。
李忠长舒口气,从地上站起,拍拍赵決的肩头,感激道:“赵兄弟,多谢了”。
“那你呢?”,赵決皱了皱眉。
“嘿嘿,就你这两下,也……啊!”,那瘦子洋洋对劲,脸露嘲笑,正要调侃两句,却蓦地一声惨呼,双手捂着裆部,缓缓的蹲在了地上。
“轰!”。
“轰”,马车狠恶的颠簸了一下,赵決赶紧去扶车壁,手中的木板掉在地上。
“咔嚓!”。
金钟见赵決去而复返,不由微微松了口气,低笑道:“很好,小子,这下我看谁能救得了你!”,说着他便要上前。
金钟怒啸一声,将李忠长刀再次劈飞,反手过来,一刀狠狠将那仆人手臂斩断,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去捂大腿的伤口。
“砰……哗啦!”。
“兄长!”,骑在顿时的仆人大呼一声,从马背上跃下。
从火线追至的金钟和火伴赶紧勒住马缰,在撞坏的车厢前停下,金钟抬指瞪眼李忠,大喝道:“想要活命,从速给老子让路,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杀!”。
“咔!”。
“有赵兄弟你这句话,我老李就够了,当年在江湖上混,固然没混出甚么个花样,但义气虔诚,我却懂的,你把我当朋友,我就把你当兄弟!赵兄弟你尽管去,不消管我!”。
但是等了半晌,刀锋并没有斩下,金钟一双凶眼中充血,狰狞的站在那边,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说罢,金钟扭动大刀,高高举起,就要斩落。
金钟饶有兴趣的看他一眼,不屑道:“就这点杀气,底子吃不饱饭,既然你不肯跟着我吃肉,那就去死吧!”。
绳索断裂,那拉车的骏马当即离开出去,驮着赵決一骑绝尘,冲进火线的大道。
蓦地,车厢前面的壁板收回重重的响声,赵決转头看去,只见车厢后壁,被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透过洞口,能够看到前面正有两人不竭的调试间隔,再次用拳头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