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小孽障返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也是,那些传言还说光连那孩子风骚俶傥,倾倒了多少女人家家的,我们家的是远远不如了,真是让姐姐恋慕啊,本日才晓得,竟还如此怀旧,实在是重情又重义,老妹你可真是有福分。”
“妾身姿容有损,怕给老夫人……”
“传言都是夸大了不实,若没有连儿点头,一个姨娘能抛头露面布施哀鸿。”
曲家梅雪园里有一处小院子,曲家家主题着无香二字,现在却成了曲七的藏娇之所。
赵老太太俄然喊了翠姨娘一声,曲老太太早就瞥见这个蒙着脸的,不像个婆子,“这是?”
曲家晖照院正房阁房里,两个老太太正喝茶,下人来报,曲七爷还没返来。
“给脸还不要脸,去,给爷绑返来,要真敢抹脖子,爷就赏她一副棺材,奉告她,窑子里最缺细皮嫩肉的小孺子。”
院外守着的亲信闪出去,与曲七一阵私语,听的曲七太阳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孙二,“狗东西,要你有甚么用!”
既然赵绮瑶不能去井巷子经验贾氏一家子,她在这里也没甚么意义了,“我的好娘子,你可细心了手疼,老夫人带着翠姨娘去,可见不是替东厢里阿谁菩萨一样的主子,而是专门去替你出头的,您还是消消气吧。”
曲老太太不由的蹙眉,赵家新娶了正房,现在如何带一个姨娘出门,不是打新媳妇的脸面么?哼,赵家那一窝子桃花烂账,也美意义来曲家讲理。
曲老太太腹诽,你赵家为了抛清干系,但是连着亲生的骨肉都不要了,够狠。
马车哒哒哒的远去了,可留在府里的赵六娘,现在已经将近气疯了。
本来,这事不知如何传进赵家老太太耳朵里去了,这会儿上门来,曲家老太太叫人传了曲四去劈面问话,“你奉告老太太,就说我外出没返来。”
“哼,三日就三日,我倒要看看她三日以后能如何,滚!”
“是!”孙二赶紧应了。
赵老太太感喟着不再说话,曲老太太脸上的色彩变来变去,最后涨红着一张老脸,羞愤极了,“老妹啊,多谢你来这一趟,姐姐老胡涂了,让这帮小的们没法无天了,阿谁孽障,你放心,只要我另有一口气在,这事就只能是流言。”
一时想起新夫人进门不受待见,别不是要汲引本身打新夫人的脸;一时想莫非是要在曲家的婚事上给瑶儿做脸?
红梅踏雪,无香尤醉。
曲老太太见赵老太太不似谈笑,叮咛一声,“多儿留下,其别人都下去吧。”
“翠姨娘,贾氏的事,你来讲。”
……
“呵呵呵,老妹这话里如何听着好似另有话普通。”
“是么?翠姨娘。”
“我的好娘子,我最是个笨的那里有甚么主张,只是动静通达些罢了,曲七爷倒是有件风雅趣事,奴婢适值听人讲过,有一次他破钞令媛买返来一块玉璧,爱不释手,却只因为现了一点点很小很小的瑕疵,便将玉璧生生摔碎了去……”
心一乱,面上一贯的看破尘凡的世外姿势天然难以保持,全都落在赵老太太眼里。
“小的一个排在第十,只要八岁,唉,不提了……大的一个倒是个女儿,本年三月里及笄,本来在家排行第七,单名绮罗,现在流落贩子里。”
“哦,这是我们连儿的一房姨娘,老姐姐别见怪,暮年让火伤了脸便每日挂着个面巾子。”
“我想起来了,前些年有一次闹饥荒的时候饥民歌颂的,是这一个?”
“老姐姐多心了,老妹本日登门扣问倒是其次的,主如果有一事特来相告。”
“何事?”
赵老太太端着茶吃了一口,才向着翠姨娘说道,“起来吧,随我去一趟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