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娘想也不想,直接回绝:“阿姊,我喜好楠竹,听阿父说飞霜殿有座天井植满竹林,我已经把阿谁院子定下了。”
粉腻娇软的手指握着本身的手掌,像浮在半空中的云朵一样,软软的,暖暖的,仿佛另有几分苦涩,掌心有些微微发热,又有些酥软,明显晓得她纯粹是出于体贴,李旦还是不安闲地轻咳一声,缓缓抽回击,“不碍事。”
离宫四周山峦起伏,风景娟秀,暮秋时节层林尽染,山岚残暴。
裴英娘和李令月冷静谛视着李治和武皇后,久久无言。直到帝后二人的身影隐入碧绿的树影中,甚么都看不到了,才拨转缰绳,引马往回走。
一只骨节清楚的手捡起裴英娘遗落的披帛, 抖去灰尘,笼在她肩上,看她在北风中瑟瑟颤栗,那双手顿了一下, 在她肩头多逗留了一会儿,伸开蜀锦披帛,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
李令月和薛绍没有理睬传闻,表兄妹阔别已久,再见时并没有陌生,反而像是比之前更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