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两个臣子纹丝不动,李世民无法又苦笑一声,安慰道:“朕晓得你们内心的焦灼,朕心中又何尝不是焦灼?但是,朕不能做那无道之君……”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另有着对峙。
倒是李世民不觉得然,反而淡淡笑了一声,悠然道:“朕倒感觉挺好,这是程门的奇特家风,朕听百骑司汇报,说是程家打孩子已经成了传统,常常程处默犯了错事,必定要被吊在门口抽,届时满城百姓云集,蔚为长安一大风景。”
房玄龄也呵呵一笑,道:“老臣也感觉程知节有些过了。”
两个臣子嘴巴也张的大大。
两个臣子的神采都有些非常。
……
那百骑司这才开口,小声道:“刚才内里来报,说是满城百姓又在云集,数千之人会聚卢国公府,百骑司已然在公开里做防备。”
这话说的有些公允了,较着有种讲正理的味道。
好半天畴昔以后,房玄龄才如有所思道:“难怪百姓云集程府,本来是要看一场大热烈。程处默阿谁小家伙,此次惹得祸事真不小。”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目光遥遥看向门外,又道:“眼下贱民之事虽是大事,可朕也不能拖着尔等不回家,无忌,房乔,归去吧,我们明日再议,且等明日再议。”
俄然画风一转,神采严厉道:“但是,朕要安慰你们一句,莫太劳累,莫太孔殷。万事操之过急,需求引成大患。古贤有云,治大国,如烹小鲜,流民之事虽大,于全部大唐来讲却只是癣疥之疾,但如果汝二人有一人累倒了,那才是我大唐真正的丧失,那才是我李世民真正的丧失。”
李世民愣了一愣,好半天俄然发作出一声大笑,转头对两个臣子道:“我们方才还说在说程门家风,这程知节转眼又要打孩子啦。”
接着又转过甚来,问百骑司道:“汝言本日竟有几千百姓围观,莫非那程处默又惹了甚么大乱子。”
房玄龄听了呵呵低笑,长孙无忌却轻哼点头,道:“程知节那货无耻,他哪次不是号令着要回家,凡是只要陛下开口允可,这粗坯绝对是第一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