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混闹。”
掌柜老头无法一笑,指着程咬金道:“你一辈子贯会混闹。”
“但我得考虑孩子啊……”
老程砸吧砸吧嘴,故作轻哼道:“都不是,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
掌柜老头再次大喝,满脸肝火道:“我崔照固然是清河旁系,但我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你敢打孩子,我就敢告你,皇宫门口竖着登闻鼓,老朽不要面皮也去敲,别看你是建国国公,但我崔氏还真没放在眼里,你敢打孩子,尝尝看。”
掌柜老头目光一闪,似是猎奇道:“你刚才还说内心不爽,想要赌掉他的师尊之位?”
老程撇了撇嘴,故作活力道:“流民也想登天,老子就是不爽。”
老程假装悻悻低头,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光荣,不过嘴上仍旧涓滴不漏,哼哼又道:“想做我卢国公府的蒙师,可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老夫已经跟他打了个对赌,时候就定为三个月,三个月后,如果他赢了,我就让孩子认这个徒弟,如果他输了,那就得好好跟他算一算。”
老程揭示出一脸肝火,故做不满道:“年纪不大,口气很大,张口就禁止我佳耦,老夫想想就感觉不爽。”
掌柜老头呵叱一声,俄然又猎奇起来,忍不住道:“是谁这么威风,竟能将你拦住?莫非是当朝陛下亲来,又或是清河公主的母亲?”
“就是他!”
掌柜老头如有所思,悄悄点头道:“国公颜面,不成轻丢。”
但是程夫人说这话别有用心,以是用心说成是老程想要闹一闹。
说着恐怕老程犯浑,紧跟着又道:“就算闹到当朝陛下那边,估计也会站在少年那一边,总归人家是孩子的师尊,比父母更有资格管束孩子。”
老程假装不听,用力摆脱开来,号令道:“崔三哥放心,明天非给你一个公道,那小牲口敢打娘舅,老子这就揍死他……”
程夫人看了一眼老程,笑道:“我们伉俪俩如此行事,搁到那里都不算失礼节。父母打孩子,天经而地义,这便是为了教诲子嗣,也是要给您一个交代,我们用心在长安百姓面前责打宗子,也算是给清河崔氏全了一个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