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爹坚信佛教,惯吃一口长斋,偶尔垂钓只为了打发悠然村野光阴,这边钓起鱼儿,那边马上放生,只为消磨,并不肯伤害生灵性命。
彩儿自小跟着爷爷茹素,家中并无鱼肉,只得变着法安排下一桌精彩的素菜,在彩儿的巧手烹调下,每一样食材都色味俱全,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李昊吃完一碗米饭的时候,当归已经吃下了第四个馒头,喝掉了一海碗粉汤。那实心馒头一个足有半斤沉重,可见当归的吃货气力已经达到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骇人境地。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归跟在李昊身边很久,天然学了一肚子大话,演技也从青涩造作磨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嘤嘤嗡嗡的非常好听,一面擦起眼泪,一面偷偷从手指缝里察看杨老爹的神采窜改,筹办随时调剂抽泣的节拍和哀思程度。
杨老爹笑吟吟看着二人辩论,俄然出言扣问李昊道:“李小哥本年贵庚?”
李昊说穿了谎,大觉不美意义,感觉有愧于杨老爹如此热忱的接待。彩儿正从厨下款款走了出来,双手各执一盏解油去腻的“折耳根茶”,闻谈笑道:“李公子初来乍到,经商路上又差点丢了性命,遇见生人藏私不肯透露身份,也是人之常情,爷爷你何必像审贼一样审判起人家来?”
杨老爹身为桃源村的里正,也算是村落一级的当局官员,固然较平常农夫更有见地,却那里见过李昊和当归如许的影帝级演员,见二人哭得跟双双死了亲爹普通,顿时坚信不疑,各式道歉。
彩儿为李昊和当归的“遭受”揪心不已,将当归抱起在怀中柔声安抚,悄悄瞪了杨老爹一眼:“爷爷,看您做的功德。”
李昊吃相狼狈涓滴不亚于当归,头也不抬道:“十五了。”
李昊无法道:“承蒙杨老爹接待,倒是不差你一口吃的,只是你如许死命吞咽,你那小小的肠胃能够装得了如此多的食品?早晨涨了腹气可莫要哭喊着寻我来揉肚子。”
当归抄起第五个馒头的时候,李昊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当归敬爱的小脑袋:“矜持,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