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爹是颠末见过的人,天然看出彩儿对李昊成心,冷眼旁观,见得李昊仿佛并无任何顺从,反倒甘之如饴,乐得杨老爹整日翘起胡子,把家里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翻了出来,变着法奉迎李昊,当归也跟着享了很多福,每日里在村中和同龄的孩童疯跑玩耍,想吃甚么细糖果子,杨老爹便抱着去杂货铺买,直如本身的远亲孙女普通对待。
一日午后晌晴,杨老爹和李昊搬了两把藤椅,双双在一株火红的桃树下晒暖。落红阵阵,花香袭人,李昊正欲闭目小憩,便听得杨老爹看似漫不经心道:“李昊啊,你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不知彩儿可有接待不周之处?”
李昊心中暗笑,口中却淡淡道:“哪有这事儿,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为防瓜田李下,我对彩儿一向礼敬有加,时候保持必然的间隔,想必是老爹您老眼昏花,看错了也未可知。”
李昊心想你个老狐狸不就是想招我做上门半子吗?你孙女已经跟我含蓄表达了不止十次八次,不幸你还蒙在鼓里,这会儿巴巴跑来套我的话,真觉得本身很机警吗?
杨老爹见李昊清楚是欲盖弥彰,愈发必定了本身的推论非常精确,用过来人的口气鼓励李昊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年纪小,尚且没有家室,手腕生涩一些实属普通。老夫且问上一问,你到底懂不晓得要如何寻求女人?”
李昊心中暗惊,大要上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哎呀,您这么一说,这事儿还真有些蹊跷呢!不过昨儿晚间我吃坏了东西闹肚子,连夜起出恭五七次,到现在腿还是软的,当真是豪杰禁不住三泡稀呀。只是彩儿一个大女人家,半夜里不在房间安眠,难不成是得了夜游之症?您今后可得对您孙女的身材安康多减轻视啊!”
杨老爹“哦”了一声,不紧不慢问道:“老夫昨夜里尿急起夜,路过客房,见当归睡得倒香,却不见了你的踪迹,彩儿的房门固然紧紧封闭,只是窗子敞开,人竟不知那里去了,你说怪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