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阴风从天国吹起,苍茫的草原一夜变样。草木被寒霜冻煞,冷风似刮骨钢刀。
这雪来的如此迅猛,构成了百年可贵一遇的白毛风,遮天蔽日,残虐猖獗。那无孔不入的北风仿佛来自九幽,它直接吹透牧民们身上的皮袄,很多人都被冻的神采发青。
铁蹄猖獗,顷刻间碾过大地,将无数牧草垛子踢飞。
中年妇女阿瑶黯然感喟,她见游游哭的悲伤,恐怕泪水挂在脸上被北风冻住,因而用袖子用力帮游游擦拭,同时和顺劝道:“游游别悲伤了,这是我们赤贫人的命。每当夏季到来,总有很多白叟为了孩子志愿走进风雪当中,你的老阿父只是回归了天狼神的度量。”
固然衣衫如此薄弱,但是游游却仍然逗留在风雪当中。她用力跺着小脚,双手不断的扒开积雪,然后用近似镰刀一样的器具用力割草。
她小脸惨白,只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眼中泪水喷涌而出。
“颉利,你不配做草原的大汗,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张羊皮,是丈夫当初跟着大汗兵戈受伤后的赔偿,本来应当给两张,却被部族的朱紫剥削去一份。
但是马队全然不顾一个牧羊女的哭求,成千上万的战马不竭踏过,游游那苦心割来的牧草很快被踏烂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