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孔颖达不管如何说话,人家李冲就是一句‘我家侯爷是将来渤海国主’,一句顶十句,不但有理,并且气人。
这卫士也是个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目光在身后的帐篷悄悄一扫,嘻嘻道:“领深谋远虑,我们将来的仆人,那但是嫡宗子……”
此时韩跃的帐篷内里还是有人保护,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五百卫士,百骑司领李冲挺胸昂但是立,不管哪个大臣过来谋事,这货只用一句话答复:“您老走好,吾等受命庇护泾阳侯安息,除非侯爷主动出帐篷,不然谁敢喊他俺就杀谁……”
众臣以孔颖达为,举步便奔着韩跃的帐篷过来。
那文臣被他噎的半死,乌青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冲仿佛感受还不过瘾,俄然又是对劲一笑,嘿嘿道:“就算没有陛下和皇后撑腰,咱另有侯爷撑腰,你们惹得起吗?”
李冲向天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别说是您,明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等我家侯爷醒来再说。”这家伙蓦地伸手抠了抠鼻子,随即屈指一弹,只听‘咻’的一声,也不知他弹出了多大一块鼻屎。
中间一个卫士咽了口唾沫,谨慎翼翼道:“领,您杀了阿谁儒臣,今后可就和全部儒家对上了……”
“兵痞,你这个兵痞!”孔颖达气的髯毛皆张,手臂指着李冲不竭颤抖,气的几近说不出话来。
天子明天精力也有些不振,昨夜一番乱搞,本来还是他主动,但是过了三十岁的长孙也属于老娘们行列,成果后半场主客异位,长孙打雌威,弄得天子甘拜下风。
“老夫还是国子监大祭酒!”
李世民一样双脚软,兴趣缺缺接管了大臣们拜见,随即大手一挥轻喝道:“朕有些困乏,明天就到这里……”
那些大臣出了天子营帐,武将们嘻嘻哈哈前去晨练,一帮子文臣却面色乌青,特别几个老儒更是义愤填膺,俄然有人喊了一声:“诸位同僚,我们找泾阳侯说理去!”
“我家侯爷是将来的渤海国主……”
他目光在几个文臣脸上一扫,哼哼道:“咱家侯爷本年才十六岁,官封河北大行军大总管,又封安东都护府多数督,大唐征东元帅,骠骑将军,赐紫金鱼袋,有资格在皇宫骑马,这些身份你们能比么?”
“一群没卵子的货!”李冲嗤笑一声,他缓缓收回长枪,腰板挺得很直。
“我去你妈的,下地府去跟阎王老子讲理吧。”李突破口而骂,手中长枪蓦地一刺,枪尖顿时扎进这个文臣的心口窝。
众文臣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李冲竟然真的一枪扎死了同僚,冬烘最没有胆量,顿时一哄而散,边跑边大喊道:“无有皇命下达,竟敢格杀朝廷重臣,李冲你且等着,我们这就去找陛下告状。”
“你这兵痞,老夫出身孔孟世家,乃是贤人的三十二代嫡孙!”
“咱不怕,俺有背景!”李冲笑得对劲洋洋,摆明就是用心恶心人,他伸手一指皇家帐篷,笑眯眯道:“百骑司前来保护泾阳侯,乃是陛下和皇后同时下达的号令,别说是你们这帮子文臣,就是国公将军过来,俺李冲还是不惧。”
李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俄然把手中长枪重重一顿,恶狠狠道:“老头,常日里我敬你是大儒,明天可不能敬你……”他目光有些阴沉,冷冷道:“再敢大喊小叫吵了我家侯爷歇息,咱真的会杀人!”
孔颖达大怒,他是当朝大儒,这一辈子还没被人威胁过。老头抬起手掌便要打李冲,哪知李冲真不含混,眼泛寒光直接端起了长枪。
这文臣眼色一冷,语带寒意道:“很好,李冲你谨慎点。须知祸从口出,不要觉得抱了大腿就能肆意行事,满朝文武重臣在此,随便哪个到陛上面前告你一状你都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