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韩跃按下心中疑虑,俄然大声道:“第二罚,罗静儿私调雄师,泾阳侯有关照虎符不善之责,罚我率兵攻陷草原,所得功劳一概取消。”
韩跃缓缓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削本身功绩,诸位战绩该怎论就如何论,战后我亲身上书给大师请功。”
哄——
他说到这里缓缓一停,俄然伸手指向玄甲马队,沉声道:“泾阳侯且看看这些兵士,他们平生刀头舔血,很多人已经当了十几年兵,你忍心让他们舍生忘死去兵戈,过后却一点功劳也没有么?”
自削功劳,满天下还从未传闻过,李勣语带深意道:“军中只能有主帅一个声音,但是主帅也要照顾麾下所求……”
“恰是因为信赖,以是才更加难。”韩跃苦笑一声,喃喃道:“信赖二字,重逾千斤,这虎符别人偷了还无大碍,但是罗静儿乃是我的老婆,她盗窃此物那就是惊天大事……”
倒是李勣模糊有些明白过来,摸着下巴髯毛沉吟道:“听你这么一说,老夫也俄然感觉有些头疼……”
韩跃长叹一声,语带深意道:“虎符乃是调兵信物,它由天子所赐,将帅短时执掌。自古至今历朝历代都是赐下半块虎符,别的半块绝对要留在天子手中。恰好到了我这里有所分歧,陛下赐下整块虎符,让我具有掌控全军之权。”
这话一出,世人都是一呆,茫然不解韩跃所说何意。
“另有你搀扶的草原部落,不但有二十六万雄师,更有无数浅显牧民,他们的身份但是外族,需求一个融入大唐的出身,你忍心剥夺他们的功劳么?”
李勣一起劝说下来,目睹韩跃模糊有些心动,他赶紧又道:“这场战役一旦克服,其功绩之大足以惊世骇俗,不但能让十几个国公的家属吃饱喝足,你麾下的中层将领也能全提一级。泾阳侯,这可不是你一小我的事啊……”
言下之意很明白,我的老婆我说了算,你固然是她娘舅,但也无权干与。
“我说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犯傻?你如何就不明白呢!给我们请功有个屁用,大师想看到的是你功绩冲天,今后成为朝堂第一大佬。他奶奶的,气死我了……”老程终究火了,骂骂咧咧道:“你和犬子乃是结义兄弟,老夫有权力抽死你这个混账。”
三十万雄师在手,她能够带兵攻打长安啊。
李靖已经插手太子一方,自古皇权相争刀光剑影,权势此消而彼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虽是外甥女,但却长在他膝下,捧在手内心的确比亲闺女还亲。
罗静儿坐在雪地上一脸煞白,秦琼心中既疼又气,硬着头皮道:“主帅可否换个奖惩,你将静儿打为妾室,此举和逐削发门几无辨别,老夫以为有些不当。”
柴绍缓缓站出来,淡淡道:“泾阳侯乃是当代勋贵,老夫倒是前代驸马,长辈有教诲后辈之责,我也有资格抽人。可惜长孙无忌不在,不然我们三人一起脱手,狠狠揍这小子一顿。”
不但老程反对,十几个国公皆都反对,就连心性最为沉稳的柴绍都拱了拱手,一脸肃重道:“有些事不能做,做了你会悔怨一辈子。”
韩跃说到这里缓缓一停,再次苦笑道:“整块虎符都在我手里,随随便便就让本身老婆偷了,这事会让陛下如何看?是我用心的,还是我不谨慎?”
他生性沉默寡言,这一次却说出好多话,可见心中气得不可。
嘶——
怪只要怪韩跃生长的太快了,麾下掌控三十万雄师,这气力几近和全部朝堂并驾齐驱。
黄脸男人闻言一呆,目睹李勣面带表示之意,他乃至这位袍泽机锋百变,想来已经策画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