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耐人寻味，乍听仿佛气话，但若细心一想，寄意非常严峻。
……
现在李成强张口骂老程是喽啰，如果天子不能严惩于他，满殿忠于天子的国公大将作何感触，今后谁还给皇家断念塌地卖力。
李世民目光冷厉，他盯着李承乾细看半天，俄然微微感喟一声，语带深意道：“今晚的皇族宴会，朕不该该让你来……”
“陛下！”韩跃缓缓从地上起来，拱手道：“自家之人，何必动武？儿臣是家中宗子，此事让我来措置如何？”
啪――
砰――
“你用这类目光看我干甚么？是否我戳穿了你的虚假脸孔，以是你想杀人灭口？”李承乾俄然又大呼，指着韩跃吼怒道：“我被削了储君之位，你却获封天策大将，你问我为何不平，这就是我的不平！”
韩跃的耐烦垂垂丧失，他目光幽蓝盯着李承乾，俄然浅笑问道：“看你如此暴后气愤，仿佛我说甚么你都不会听了？”
一样是在那一日的太极殿中，浑身是血的程咬金恍若魔王，举着斧头对李渊狰狞大喝：陛下退不退位，陛下退不退位……
满殿哗然！
皇后伸手硬拉丈夫，口中吃紧道：“跃儿你说的对，你来措置此事，我陪你父皇在一旁消消气。”
连喝三声，气味酷烈，好像从九幽而来的恶魔。
“出身出身，我现在就好好给你讲讲，甚么叫做出身！”韩跃缓缓抬起手，狠狠对李承乾的面庞抽了下去。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口称不平，李世民眼中厉光一闪，俄然负手仰天而望，脸上神情变幻纠结。
当年天下群雄交战，李世民曾被敌军俘虏，眼看第二天就要被斩首祭旗，是程咬金偷偷将他擅自放掉，并一起护送五十里，这才保下天子一命。
一声闷响，韩跃小腿受击，他顺势噗通跪在地上。
这一场事情乃是皇权之争，那里有埋伏一说，兄弟两边乃是实打实的硬仗，谁赢了谁就做天子，这才是史实。
老程这话很诛心，方才世人听李承乾哭诉不幸，心中模糊对他有些怜悯，但是现在经老程一搅局，大师俄然想起李承乾在大理寺干过的恶苦衷，心中那点怜悯顿时烟消云散。
此次皇家聚宴之会，李世民却说李承乾不该来，模糊有削他王爵贬为百姓的意义。
韩跃拱手在此一礼，然后转头看向李承乾，温声道：“二弟也别跪着了，有话起来渐渐说，人间最贵的是真情，前人也常说父慈子孝，兄谦弟恭，你刚才一向大喊心中不平，到底不平在那里，无妨跟大哥好好说说……”
天子说到这里微微一停，随即厉喝道：“如果忍不住那就给朕滚，这个宴会大殿你今后再也不要来了！”
中间长孙却俏脸发白，俄然站出来挡在天子面前，对李承乾道：“乾儿混闹，还不快快退下，你父皇乃是天子，天子口含天宪，封赏言出法随，容不得谁来反对……”
“我从烂泥村中来，从未曾想拥天下。贫苦出身如何了？你的出身很崇高吗？”韩跃诘问一句，抬手又是一巴掌。
他蓦地抬起右脚，重重向李承乾踢去。
皇后这是在庇护儿子，可惜李承乾却体味差了。这小子眸子转了几转，双手一下抱住长孙小腿，呜呜大哭道：“母后，儿臣内心苦，我不平啊！”
他一个‘资格’还没说完，猛听耳边一声暴喝，声音隆隆好像天雷，炸的四周杯盏都破裂震裂。
他这一腿踢出，目标正对着李承乾脑袋，看能风声呼呼高文力道实足，恐怕一下能把人踢昏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