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必定有下文,不然打死他也不敢这么挑逗天子。
“树仇敌?”李世民嗤笑一声,淡淡道:“树仇敌又如何,有朕和皇后给你撑腰,你就算把天捅破又何妨。朕不肯意让你入朝为官乃是别有启事,你这臭小子不要瞎想,今后行事该如何来就如何来,无需太多担忧,谁敢惹你,直接硬干。打不赢,喊朕……”
“那么毒性呢?”李世民吃紧诘问,他最体贴的就是这个。
“陛下,您可晓得臣这最后一策为何不叫明杀而称暗害?因为它恰是要借岁供之时暗中下毒。那突厥人长年吃肉,肉食难以消化,以是他们缺茶。臣猜想他们纳供之时必会索要大量茶叶,而这恰是我们下毒的良机。”
“对,就是锰矿!”韩跃轻吸一口气,低声道:“这玩意研磨以后闪现灰色,刚好和茶叶的色彩近似,将它插手茶砖以后,就算制作者都辩白不出来。”
他嘿嘿一笑,解释道:“陛下您曲解了,臣所说的下毒之机可不在战役,而是在战役以后。”
打不赢,喊朕!这话的确就是一面免死金牌啊。
“卧草,不过动了动嘴皮子,这就要给好处了……”
“好!”李世民一拍大腿,仰天长笑起来。他神情有些奋发,呐呐道:“有此锰矿一物,朕竟然忍不住想要输掉战役了,颉利啊颉利,你不是想要岁供吗,朕给你,朕必然给你。”
韩跃嘿嘿一乐,坏笑道:“不算太毒,勉强也就让人变成聪慧,陛下啊,我们给突厥人来个断根!”
“朕的意义是此计很好,但却不轻易实施。”李世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觉得行军兵戈是小儿过家家么?几十万上百万兵马,每当宿营要么背山要么近水,领兵大将只要不是痴人,必定会派出无数标兵在营四周保卫,你如何靠近下毒?”
“战役的结局?”李世民再次茫然,他感受有些跟不上韩跃的思路。
韩跃嬉笑道:“陛下别急,且听臣细细道来。”他脚下悄悄后撤几步,直到分开李世民有三尺之远,这才道:“臣觉得这一战我们固然会输,但是绝对不会输得太惨。突厥人跃马中原靠的是以战养战,而我们的坚清壁野之策恰好能够减少其续航战役力,只要拖上个十几天,他们必定会因补给不敷而打退堂鼓。”
李世民点头承认,随即又问道:“另有呢……”
“你就直接说有何良策吧,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李世民有些愤怒,做天子的都有一颗雄霸之心,固然他明知输掉战役是因为兵力不敷,但是内心仍然窝着一股子邪火。
“不怕,我们能够节制下毒的剂量!”
李世民哈哈一笑,挥手道:“感激不感激的朕也不是特别在乎,只要你过得好就行,能为大族子,莫到朝堂来。官职甚么的你就别筹算了,朕这一辈子只给你爵位,实缺那是千万不会给的,这事你内心还要提早留个谱,免得将来长大了指责朕心狠……”
爵位轻拔一级,从一等县男变成了五等县候,从今今后再也不怕有人称呼咱男爷了。
韩跃这才明白过来,本来李世民是在担忧这个。
“对啊!”韩跃一拍大腿,接着道:“陛下说的没错,想要打赢一场百万级的战役,光靠帮助战略必定不可,恕臣大胆直言,我以为这场战役我们必输无疑。”
韩跃赶紧点头,嬉笑道:“臣固然性子世故,但是脾气却有些臭,特别说话也不着调,很多时候获咎了人都不自知。陛下不肯意让臣当官,恰好撤销了臣的顾虑,免得将来上朝惹人烦,平白树下无数仇敌。”
“战役以后?”李世民茫然了,忍不住道:“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