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天子李适方才即位时,因杜亚名誉挺高,一度还想让杜亚来当御史大夫同平章事(见前文),厥后发觉杜亚这小我办事不牢,盛名之下实在难副,非常绝望,畴昔把淮南给他,本就是政治让步的产品,也该到收回的时候。
不但如此,为了根绝班宏在盐铁司的班底,窦参还唆使御史台弹劾了扬子巡院的知院徐粲,抓住徐贪腐的罪证,要求撤换掉徐粲,将其送到御史台来问罪。至于谁在厥后接管扬子巡院,窦参死力向天子保举裴延龄,还要让他兼任江淮转运使。
现在窦参满口承诺要给高岳三百五十万贯,面子装出来了,但却叫班宏度支司承担这笔钱,本身的户部司和盐铁司却“铁公鸡一毛不拔”。
户部司的户部钱,由李泌设立,财路是田亩附加税(青苗钱),各州县官田、职田支出折纳钱,另有天下州刺史的执刀马钱(刺史以管军事为名支付的分外补助,每位刺史每月七十贯摆布,厥后被李泌强迫裁撤,这笔钱归入户部钱),阙官、员外官的俸料钱,及除陌钱;
度支司主如果天下的正税也就是两税钱,及河东和三川的盐利(朔方几个盐池得利,是归朔方军几个体系所享有的);
最早窦参管度支司和户部司,原为韩滉帮手的门下侍郎班宏管盐铁司。
高岳要我的钱就罢了,还直接操纵天子伸手来国库要钱,今后都是如此,那主掌国计的宰相岂不是成了个安排?
不但班宏参与出去,连淮南节度使杜亚也参与来了。
“依窦中郎之见,何人去淮南扬州合适?”
窦参沉默,他之前寄予厚望的刘玄佐也好,李景略也罢,关头时候都掉了链子。
针对窦参的政治派系也在搭台子唱戏。
没说的,窦参开门见山,狠恶弹劾徐粲,然后又指责淮南节度使杜亚,“淮南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镇,前陈少游征税烦重,豪侈僭滥,又遭叛将王韶乱兵剽掠;淮南之人,本希冀杜亚之至,能够革刬旧弊,规复康宁。然杜亚处扬州,政事多委参佐,招引来宾,高谈阔论罢了。”给杜亚安上“迂阔”“无政”的罪名,要求天子剥夺杜亚淮南旌节,给东都一闲散分司职位措置。
此时,窦参自发得得计:
此人恰是“小裴学士”,即司农少卿裴延龄。
不过窦参说,这笔钱从度支司里出。
“那以小裴学士你的高见,如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