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防备兵在佛光寺后院,看到炭火、熟肉、酒囊,另有四散的金银,便把统统人都押下了山,送东都宣笵坊河南府公廨里审判推鞫。
但是在这时候,殿内只要杜黄裳和陆贽两位宰相了。
炮铳的浓烟密雾中,仍稀有十位平卢军邸士,在门察的带领下,钻缝透隙,从长夏门的城垣处逃生出来,但却狼藉得不成队形,世人只晓得往中岳那边的佛光寺内跑罢了。
“嵩山佛光寺和尚圆静,两县山棚,都有勾搭。”
“陛下,此事必然要严惩不贷。”杜黄裳和陆贽齐声应对说。
“为何要招聚山棚喝酒?”
而这个圆静和尚,并非善男信女,也不是甚么绿林盗匪,他前身是史思明麾下的大将,厥后为淄青效力,李纳、李师古前后赠他万贯财帛,在中岳嵩山立起佛光寺来,实则就是平卢军安插在东都的耳目;
兴教坊处,火光四周伸展,平卢军留后院的屋宇全被炊火包抄着,两名翻过院墙向杜亚降伏的邸士,慌不择路下为求活命,给杜亚招了假的供词:
“怪不得出长夏门后,往东南而投。”接着杜亚便喝令防备兵,“随我再出城,攻佛光寺,捕拿妖僧圆静和山棚棚头!”
“他们都是江山后辈,老衲筹办招募,给杜大尹强大防备兵,以防东都被淮西蔡寇给攻陷。”圆静振振有词。
留后院的妇人和小孩最惨,他们在奔驰途中,不竭被火箭和铳弹给击中,扑倒在地,未死者摸着伤口,到处爬动,嚎啕呻唤,血流满地。
狱卒指着从佛光寺得来的金银,问圆静:此金银为何人所给,又要赠给何人?
杜亚将圆静等人又装入槛车,缓慢送往长安城,给天子与宰相处断。
圆静则取出根纯铜的禅杖来,舞得如旋风般,打落无数箭矢,接着跃上土台,接连殴毙数名山棚,最后被山棚抛来绳索牵翻,世人一拥而上,将其捆得严严实实,便筹办送出庙门。
中书侍郎赵憬镇东都后,李师古害怕征讨完淮西后,朝廷下一个会对于他淄青,便指令訾家珍、门察杀赵憬,又让圆静和尚调集伊阙、陆浑两县的山棚,筹办攻杜亚的虎帐,里应外合,攻陷东都,堵截漕运。
不过这行开东西隔空,详细如何展开对接的,杜亚也不想再清查下去,归正证言都在,交给朝廷决计便好。
“老衲昨晚只在山寺啖肉喝酒,安知东都的事?”圆静矢口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