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开府,阎开府......”这时几名守兵带着难以置信的神采,看着城西处。
“这个汉地僧,勾搭敦煌里的阿谁法界和尚,棍骗出售了雄师!”马重英从马背上跃下,拔出利剑下,“他是内奸,让我亲手杀了他。”
但这并没有效,马重英的剑刃,间隔他已经只剩下三尺不到的间隔了。
“我方才做了个梦......”血战后,疲累非常的阎朝醒来后,坐在城头,欣然看着远方天涯的云,悠悠对身边正在整修弓的士卒说到,“我梦到安西和北庭的救兵都来啦,河西、陇右方向曾经的行营也杀返来啦,豆卢军、赤水军、威戎军、神武军......他们都穿戴极新的铠甲,扬着素净的战旗,骑着各色骏马,铺天盖地地来敦煌......”说完,阎朝摸摸下巴上的胡茬,看着茫茫戈壁里,那里有半点梦中的气象呢?这时他仰起脸来,想起两个战死的儿子,尽力不让泪从脸颊上流下。
艰苦窘境当中,最最难的,不是死守下去的勇气,而是如何对抗深深而酷寒的绝望。
夺目的阳光下,来援的疏勒镇守使鲁阳威风凛冽地立在敦煌城头,拉弓对西蕃的围城堡垒射出三支鸣镝响箭,随后中气充分地大喊:
或许待到回到故里早已物是人非,早已沧海桑田,乃至能够埋葬在无尽的流沙和水泽下,可故里永久是故里啊!
比及阎朝循声来到此处城垛后时,猛地还觉得见到了戈壁当中的“海市蜃楼”。
这不是梦,安西三千兵士,照顾着水囊,顺着戈壁里的河道,驮兽十有六七死在征途里,但还是完成了壮绝的行军,终究来到了敦煌城西,穿过了玉门故关,穿过了阳关,终究穿过了三危岭,直向城池而来。
法界和尚紧紧握住袁的手,只说了个字,“拖。”
城下的七梢砲前,马重英神采气得乌青,狠狠地回顾,望着一样惊奇的牟迪、娘.定埃增,心想满是这群僧侣坏了篡夺沙州的大事。现在敦煌城不但城防稳固完整,且获得了三千援兵,再想将其攻陷来是何其大的难度?
“安西四镇的兵马来救敦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