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这群杂羌和蛮族们个个都冲动主动不已,表示我们一边耕牧,一边为韦连帅恪守边疆,围攻无忧城,连帅和汲公毫不会有后顾之忧。
“本道晓得,你们在西蕃那边称作‘黑头’,册簿上叫做奴户,一样也叫作庸,从你们家属第一代为黑头,那么子子孙孙都是黑头,你们的后代打生下来那刻起,便在脸面和胳膊上刺上字,代价还不如一头犏牛,那些担负茹本、东本、域本、风水官、司马官、起居官的贵族们,要你们活便活,要你们死便死,你们年青时候要在他们的家坻、牧场里劳作,老了后就像牲口般地被他们让渡给职位更低的贵族,来持续奴役你们。交战时你们不能充当军士,因此没有战马,没有兵器,更没有铠甲,平时替军队修建堡垒,战时还要用命去前驱填沟壑。乃至你们当中,有些人还不是‘庸’,而叫做‘扬更’,扬更是甚么?浅显说就是仆从的仆从。乃至有些人连扬更都不是,是甚么?叫‘宁更’,就是仆从的仆从所差遣的仆从,而唐人和其他种落被西蕃奴役者,则叫温末。”说着高岳竖起手指,“温末、庸、扬更、宁更,全部西蕃十有八九都是你们这类人......”
自在者,指的是人可“由自心而行”。
高岳没有空口口语,他直接说:“本道已在武州、文州等地,让本道的判官刘德室带经界司的人,打画出统统的地盘田产,你们当中七千人能够去那边,这些田而后就是你们的永业,每亩地遵循两税法规定交纳租税就行,且前五年还免税;别的,另有四千人本道将你们配置到凤、兴和兴元府的棉织监司当中,这些人乃至都不消力田,只要每日将棉线给纺好,监司就遵循数量发钱,堆积了钱后,你们能够依城郭而居成为‘廓坊户’,也可往西面新得的州县买田运营。总之自今而后,你们的身材是你们的,你们的报酬是你们的,你们的后代后代,想退学就退学,想耕耘就耕耘,想为商贾、医师、工匠也无不成,这就是自在。”
现在汲公要把这两个东西,赐给这群西蕃的庸和更们。
开口第一句话,高岳便问,“你等当中可有唐人没蕃者?”
当他的话被通译为蕃语后,这群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对,接着被高岳自成州传唤来的浪息曩就解释说:这群人多是高原六十一个“本部东岱”出身,世世代代为他们的头人或赞普效力,而唐人不管是布衣还是兵士被西蕃俘虏的,大多安设在新征服区里为奴。
束缚者,原指的是植物被枝条缠缚,被解而放之;
听到汲公这番话后,这群庸们脸上的神采麻痹,并没有受太大的震惊,因为高岳也不过就是把他们的处境给客观描述出来罢了。
高岳起首指着足下无履、衣衫褴褛的庸们说:“你等世代为奴,是也不是?将你们的头发揭开,把你们的右臂给暴暴露来。”
可高岳接下来的话就分歧了,他直接说:“本道对你们则分歧,此次平戎道中你们庸,一共被我定武义宁两军捕俘一万一千人,本道会如何安设你们?一不会杀你们,二也不会把你们送给别人持续为庸。本道要束缚你们,给你们自在!”
这五百名庸们,便遵循了汲公的号令,把肮脏的头发给撩起来,或者脱下了衣衽,暴露土灰色的胳膊。
这么说,才撤销了董卧庭和高万唐的顾虑,当然韦皋还给他们打了一针“强心剂”,承诺若维州的无忧城陷掉队,你们的赏格就有五十万贯,决不食言。
朝廷已经同意,平戎城大捷缉获西蕃牛羊数万头,十足分给你们,顿时还让我的判官刘辟征调一批种子,也给你们。顿时全部西山的维、松、恭、翼直到弱水、棱磨川之处的地界田产,你们西山羌加以均分,不过却没了羌女和白狗两国的份了,严格说现在只剩西山六国,你们先前所获得的官爵是世袭罔替,前代过世,后代子孙便可获得朝廷持续册封承认,你们海内的事唐家不加以过问,若西蕃来欺辱你们,我韦皋必然出兵为你们帮手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