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方丈赶紧笑着合掌说道。
最后,书案后有个兵兰,上面架着把锋利的剑,这也是高孔目标一个职责――羁系虎帐,消弭兵乱,如有兵士反叛,他还要用这把剑斩人!
其他和尚顿时相互使起眼色来,高岳感觉奇特,便问有甚么事。
高岳这才体味到,本身这个孔目官的角色是如此多姿多彩。
差遣、别奏等使府基层吏员,不竭将公文抱来供他查对,有军需,有赋税数量,有兵员籍账,另有赐衣、赐盐、赐钱的账目,他又成了出纳管帐;
可我刚到泾州,所知也仅仅范围于一些地理方志书,不能胡胡说啊,如果说错甚么那今后名声就臭了,毕竟是在方镇幕府里做事,容错率太低。
走着走着,俄然听到门路边的屋舍里有铮铮的乐声传出,便不由自主地循声看去:只见一片屋舍用木栅拦着,内里所小堂内,红烛通亮,数名身着斑斓,面庞傅粉的女子正拨弄着乐器。而木栅门外另有兵士扼守,见到顿时的高岳仓猝施礼。
阿兰陀寺庙门前的青松下,寺中的方丈领着群和尚走出,毕恭毕敬地前来送行,还顺带问身着青衫的高岳,“郎君便是新任的孔目官?”
书案上放着泾原使府的印绶,由高岳羁系利用,他便是掌印的“办公室主任”;
几名泾原镇安西军将走到西厢门口处,不屑地看着高岳的背影,然后凑一起窃保私语番,说到“明日就让要籍官用阿兰陀寺的案子给这白面郎君个杀杀威!”
“那也要兼泾州的推官了。”那方丈仿佛很熟谙使府的环境。
宴会结束后,段秀实配给的官健举着火把,牵着高岳所骑乘的蜀马,一步步往外郭的阿兰陀寺走去。
别的另有其他方镇、州县乃至中心送来的公文手札,他要查抄内里的讹夺,他又成了勾检稽失的校订;
“不,不消。”高岳也仓猝回绝。
思前想后番,高岳慎重对席位上的段秀实说,“防秋要务,墨客不敢轻言,容我熟稔事件,构成层次后再向使君汇报。”
――――――――――――――高骈《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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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郎是甚么人?”
次日日出拂晓时分,高岳便骑着马筹办去孔目院,韦驮天和两名官健在前面开道,前面是云韶所乘坐的牛车,阿措嘟着嘴,一脸没睡醒的模样,摇摇摆晃被芝蕙牵动手,跟着车后,说“快走快走了,顿时我们要入城喽。”
三边犹未静,何敢便休官。
芝蕙别过脸去,几近都要忍俊不由了。
手持金钺冷,身挂铁衣寒。
恨乏平戎策,惭登拜将坛。
主圣搀扶易,恩深报效难。
回到寺庙的香房当中,云韶和芝蕙仓猝来迎高岳,方才这对主仆正在玩长行棋,等着他返来呢!
焦伯谌一问,其他军将都模糊作笑起来。
不过段秀实倒是挺宽和,“既然如此,高郎君明日便可于府衙西边的孔目院视事,不过府中事件庞大,高郎君不但要综理孔目,还要兼巡官、推官之责,辛苦了。宅邸题目高郎君不消操心,孔目院后便有五间四架房,充足高郎君伉俪居住,另我会出排子,让城下长行坊专给高郎君四匹官马、两名官健,用得着。”
高岳轻咳数声,有些难堪,他向来不太善于高谈阔论,可现在段秀实问起泾州防秋的事件,明显不是把他当作吃闲饭的僚佐来看的,你得拿出真才实学来。
带路的官健笑起来,说郎君毕竟是上都来的,我们这偏僻的军镇,也是有乐营后代的,供使府宴乐之用,马镇西在时乐营足有四十女郎,现在改了段使君,淘汰得只剩下五六人,其他全都销籍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