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日下,高岳将新的营伍体例给军队里的说清楚后,就提到了将兵和射士的报酬题目。
一份,用于锻冶修治兴元白草军的盔甲、大小旗号、刀剑、弓箭;
天子便说,“高三,本年减免防秋兵,可让度支司剩下六十万贯钱来,朕拨十万贯给兴元府就是。”
昔日当兴元白草军宣布兵额扩大到两万后,高岳曾对天子哭穷过:“陛下兴元府本来兵额不过一万五千,每年俸禄、口粮、衣赐、酱菜、修造军火、采办战马就得三十二万贯,现在扩大至两万,军资刹时收缩到四十万贯了。”
高岳对将兵和射士的职责,也做了光鲜的分别:
而射士并不脱产,并且他们耕耘的稻麦或棉花,将来都是兴元府极其首要的物质,以是在刘德室主持下,制定射士的“分番戍法”,把一万一千(虚额为一万二千)射士分为三番,如出界或防秋,抽取一番和将兵合营出动,此一番的田产由留下的二番并力耕耘,务求不迟误农时;但如果有仇敌犯我州郡本境,“全射士,不分你乡我邑,尽数出之,扼敌归道,占有险阻,协将兵并力歼之!”
那便是高岳撤消了给他们的口粮、衣赐、药蔬、酱菜报酬,没错这统统十足都没有了。
一份,用于射士出战的赏设钱;
既然射士和将兵出战时是“合营”的,那么实在二者固然驻防地分歧,但登记到伍籍上倒是分歧的,比如将兵甲和射士乙,同属白草军“前军门枪兵马使左部(将所属的部,分摆布部)第三营”,而此次乙又轮到他的番了,以是他要和地点的“撞”一道,在出征时至规定地点调集“点籍”,和同属第三营的将兵甲的撞队,合力布阵作战。
那么乍一看,改革后的兴元将兵报酬,和代宗天子年间的边军兵士报酬不是差未几嘛?
高岳之前在泾原行营还当着小小的孔目时,曾做过计算,西北的边军一人一年耗损十二石粟米,七匹绢布,再加上军马草料所需,合计每年需六百万贯钱,边甲士数十四万,故而每兵身上也需分摊四十余贯。
实在不然,代宗的大历末年,为甚么每年要在西北边地投入六百万贯的财帛?一是西北边地荒残,要从关东运粮食去,一石粟米运到,米价和脚脚钱合在一起要一贯五百文之多;二是代宗期间,绢布丝绸的代价也很昂扬,一匹均匀要三四贯之多。
故而每次如白草军出征,实则是将兵七千,外加轮番到的射士四千摆布,合计一万一千,其他的七八千射士则担负兴元的留守——出征的每营兵士比例,即将兵的撞队数量,和射士的撞队数量,刚好是二比一干系。
而射士的变动就比较大,高岳的安排是,对于射士就是要授田,度支司和军府供应种子、耕牛、耕具的帮忙,常日耕耘,农闲时习长矟、弓弩,营田的收成,只需一成充作斛斗米上供京师(其他的斛斗米,现在光是兴元的浅显农户的上缴便以充足),其他九成全都归本身,没错——高岳昔日在百里城的分红制,现在又有改革。
如九成收成射士百口消耗不了,高岳还规定,遵循当初陆贽所规化的和籴法,由军府以高于本地时价五分一的代价,收买籴入军仓当中储备。
这是个甚么观点呢?
粮和布代价一降落,花在将兵身上的这四十贯钱,可比大积年间“值钱多了”。
现在一万多射士不消承担军资,也就即是高岳每年在兴元足足四十二万贯的军资钱,立即有二十万贯节余下来。
也便是说,将兵这四十二贯钱,能够换六十石米,或者能够换二十八匹布,一家人足可衣食无忧。天子在神策军和神威军身上,每名流兵一年也不过三十余贯,号称报酬两三倍于边军,而现在将兵比神策、神威犹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