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一经卢杞“提示”,天子就想到了张镒:“中书侍郎张镒,其父张齐丘曾为朔方节度使,又是经学世家,可让其为凤翔、陇右节度使,并兼任和西蕃使,全权主持与西蕃的和议。”
卢杞当即明白,天子底子不想让朱泚回镇凤翔了,岐阳凤翔府是京畿的卧榻之侧,如此可贵的一次“战役削藩”的机遇,他毫不成能落空。
但天子叹口气,却说:“现在我唐各处所镇,都是骄兵悍将,略不快意就杀逐节帅,盘据索旌。依朕的设法,太尉积年劳苦功高,就放心留在京师宅第里,朕赐赉他实封八百户,凤翔、泾原现在因和西蕃罢战和议,能够很长时候内不会有战事,还是安排儒臣前去镇守教养为好。”
终究天子还是明智下来,“马燧现在节制数万步队在河朔,不能将其逼反,让中官携他儿子的信送去,叫他本身看着办......别的,马畅有罪,马燧也一定知情,可其别人一概不赦,殿中丞李云端及判司袁封、单超信等十一人,不消走大理寺判定,直接托付京兆府决杖杀!”
“与卿无涉,严郢是王翊的甥半子,而王翊的弟弟王翃现在正在当振武节度使,他和幽州朱滔的干系也很好,莫非他帮着朱滔来害蔡廷玉?”天子立即展开了睿智的遐想,接下来他便对卢杞说,“朕曾信任于朱滔、马燧、王翃等前朝老将,可他们却一一地孤负了朕,这件事勿要放过,马上出制书贬严郢为费州司马,撤王翃振武军节度使,使其回京为京兆尹。”
信中的内容让李适雷霆大怒,马畅将天子的削藩政策诽谤得一文不值,并对父亲说:“关中春旱,百姓糊口维艰,边军无衣少食,可京兆尹还是括商户、剥窖米......朱太尉入朝待罪,留在凤翔的幽州兵民气惶惑,很多人躲入山中为盗......父亲为河东方岳,荷万钧之任,无妨为天下百姓请命,可撤兵还镇,面奏天子,赦免河朔、淄青,使得百姓能疗摄生息。”
“没他女儿入掖庭,为边军织造衣物三年,宇文翃本人托付京兆府,一并杖杀。至于黎逢,应当不知情,让他和宇文翃的女儿仳离,可不受连累——对了,教唆宇文翃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