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有些不测,没想到他问都不问是甚么事就承诺下来,又怕他忏悔,遂道:“你有何要求,固然提来。”
堂中只剩刘仁轨和元鼎二人,显得非常空旷。
“大人,元鼎来了。”郭务悰道。
刘仁轨道:“元鼎,你来青州也快两年了吧?”
“哦,元鼎啊,来来来,内里那些人没难堪你吧?”刘仁轨放动手中书卷,从书案后站起来,朝郭务悰使了个眼色。郭务悰会心,一拱手退出二堂,顺手带上了门。
刘仁轨道:“新罗人和百济人,你如何看?”
元鼎有些不测,他本觉得,刘仁轨会以清查凶手的名义,派他去对于新罗人;可转念一想,新罗现在还是大唐的盟友,即便凶手就是新罗人,大唐也不成能在自家道内为了百济人跟他们翻脸,除非分开大唐国土……而新罗百济两个使团想要返国,从青州府到海边,乃至海上飞行的线路,仿佛都是一样的。想到这里,元鼎似有所悟,道:“元鼎此去,便是那过河的卒子,有进无退,定会做出一番大动静来,静候大人来到。”
“其一,州府中的兵器、马匹,任我遴选;其二,我需求一笔钱,没钱办不成事;其三,我若客死他乡,还请大报酬我规复身份。”元鼎毫不客气地开出了三个前提。
“成交!”刘仁轨凑到元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说完,才道,“现在忏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