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继感慨了一番，俄然看向了东南的方向，天上人间在那边，算算时候，这会儿伯父应当已经到了，不知他可否顺利与侯爷相见，又不知二人可否聊得投机……
“这就对了嘛！”李牧拍了下独孤九的肩膀，道：“你跟我是兄弟啊，甚么事过不去呢？这事儿你有错，我也有错，你毕竟不能无时无刻地跟着我――我想好了，等有空的时候，我搞一点暗器防身。”
但出乎料想的，长孙无忌这回却很驯良，他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道：“做得不错，为父与有荣焉。”
“银针涂毒会发黑。”
长孙冲抢先一步把他扶助，许继看了看长孙冲，笑着道了谢，可这‘谢’字还没说完，就见长孙无忌来到了跟前，许继忙松开长孙冲，拘束得不知如何自处了。
“喂，就算负气也差未几了吧，这都多少天了？非得我跟你道个歉不可啊？得，我错了，不该跟你喊，行了吧？”
“嗯。”
李牧偷摸地瞧了他一眼，他清楚已经对上了眼神，但却用心装成没发觉一样，目视火线，涓滴不动。
“呵、”李牧轻笑一声，道：“平常的暗器，天然是不顶用，但你大哥我，是平常之人么？”李牧俄然抬高了嗓子，道：“你可晓得，江湖上有一种失传多年的暗器，叫做‘暴雨梨花针’？”
“……”
李牧喊了声，白巧巧应了声，李牧便对独孤九招了动手，兄弟二人一人骑了一匹马，赶往天上人间。
“是我错了。”
与此同时，天上人间门口，一个约四十高低的中年文士，正在摆布踟躇。此人恰是许敬宗，他比许继猜想来得还要早，天上人间刚开门，他就来了，且已经订好了一个包间，只能李牧到来了！
“呃……”李牧刹时难堪了，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有说它不是黑的么？”
李牧叹了口气，道：“行，你错了，我谅解你了，行了吗？”
长孙冲见到长孙无忌，也有些严峻，方才他侃侃而谈时，也用心不去看长孙无忌那边，就是怕本身说了甚么，惹到长孙无忌不悦，父亲和恩师有冲突时，他不知该如何自处。
长孙无忌笑了笑。与长孙冲擦身而过，那边高公公在表示他畴昔，旁人无不羡慕，看来国舅的圣眷还是安定啊，这不，又被陛下召去商讨了。
“孤陋寡闻。”李牧比划了一下，道：“此物啊，扁平如匣，长七寸，厚三寸。有小篆刻字，曰：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内含机括，有纤细如发的银针二十七枚，每一枚银针上面，都涂了剧毒，发射之时，共二十七枚银针刹时发作，任凭轻功再高，也是无济于事！”
退朝。
“父亲……”
独孤九摇了点头，道：“没有听过。”
“那便告别。”长孙冲干脆利落地说道，回身便走了。许继看着他，眼中尽是恋慕的神采，固然他在毕业生中公推第一，但他是占了与同窗们待在一起时候长的便宜，长孙冲常常替李牧办事，偶尔会缺席，在很多同窗的眼中，就没有许继那么接地气了。
“很奇特啊你，我有说它是甚么色彩吗？”
凤求凰。
“娘子，我去一趟天上人间，午餐就不会来吃了，下午过来接你们啊。”
“就是我错！”独孤九低头道：“我应当庇护好你的，不该该产生那样的事情。”
“不了，我要带人去鸿胪寺见阿史那思摩将军，与他详解互市章程。”
“我错，不怪你，谁能想到真有刺客呢？”
……
李牧把搭着独孤九肩头的手缩返来，马鞭打了上马屁股，把独孤九甩在了身背面。独孤九抿嘴笑了笑，幸亏有面具遮挡，不然这绝代的面庞，不知又要让多极少年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