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扬起下巴,一副挑衅的姿势,道:“啥要求?”
百官面面相觑,甚么欠账,李牧跟陛下要甚么欠账,都要到两仪殿来了?
“陛下您画个押——”
李牧发挥激将法,嗤笑一声,道:“还说让臣本身说,说了又不准。得啦,玩不起不赌了,回家睡觉了!”
“朕晓得啊,如何了?”
李世民怒道:“朕是让你替他显摆?”
“成成成!”李牧猛点头,俄然他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拔剑指向魏征:“我想现在就用,来人啊,把魏征抓起来!”
翌日。
“对!”李世民眼睛一亮,道:“就赌你的赌坊,你说,你要甚么?”
“朕问你呢!”
“嗯,说过,咋了?”
李世民用手拄着下巴,斜眼看着李牧,忽道:“李牧,朕问你!为何凡事都要假别人之手?你的那些门生,固然不错,但与你比起来还差很多,你就不能上上心,抓点紧,从速把事情给办了?非得拖拖沓拉,没完没了,让朕烦不堪烦,你知不晓得,每天看着魏征那张老脸,朕难受!朕恶心!朕最烦他!”
李牧固然有点上头,但还未落空明智,但是他也没啥想要的,俄然脑袋里灵光一闪,道:“陛下,臣想到了,臣要陛下那把剑!”
李世民不肯再与李牧磨叽这事儿,何况李牧的要求也算公道,踌躇了一下,道:“行行行,让你先抓后奏,但说好了,就能用三次!”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你不信?”李牧也有点上头了,拍了下桌子,道:“陛下,你如果不信,那如许,你写一段话,我就看一眼,第二眼都不消,你看我能不能记着!”
李世民冷下脸,道:“不要就拿返来!”
当下清了清嗓子,背诵道:“……良田,此天下之通称也。不知区种可百余斛。田种一也,至于树养分歧,则功收相悬。谓商无十倍之价,农无百斛之望,此守常而稳定者也。且豆令人重,榆令人瞑……”
高公公颠颠送了笔墨出去,束手立在中间,李世民清楚已经喝多了,他得看着点。
李牧现在在朝堂的职位,足以让他站在头三列。因为他的官职是从三品,爵位也是从三品。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也都只是仅仅掉队于三省六部的尚书罢了。
“哦……”李世民恍然大悟,皱眉看向李牧,道:“好小子,敢算计朕!朕几乎入了你的骗局!”
眼瞅着要耍赖,李牧可不干了,把笔拿起来递给李世民,道:“说好的打赌,可不能狡赖。陛下既然没带,那就打个欠条,明天上朝的时候,臣再取。”
李牧心道,今儿这波斯酒是不是路途悠远过期了,如何把好好的一个天子喝成了傻子了!就算是过目不忘,您还得让我‘过目’一遍吧,就给两秒,我是拍照机呀?技术开没来得及开好不好!
“龙泉剑是……”高公公看着李世民有些发直的眼睛,道:“那但是尚方宝剑啊!”
李世民提起笔,刚要写,俄然停了下来。他瞅着李牧,道:“朕差点上了你的当……李牧!朕不能白写,得赌点甚么,有点彩头。”
“哎呦……”李牧打了个酒嗝儿,道:“陛下,臣跟您说过吧,臣不想当官。”
李世民已经被激得上头了,他左看又看,在李渊的榻边找到了一本李渊平时看来解闷的书,乃是三国名流嵇康所著,名为《摄生论》,李世民顺手翻开一页,揭示给李牧,神情非常当真:“看吧!”
“滚!”
“那可不是咋地,人家背下来了——”
魏征当即踏出一步,诘责道:“陛下,龙泉剑乃是尚方宝剑,等闲不成动之,怎能随便赐赉逐鹿侯,还请陛下给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