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牧应了声,也不再细问。白巧巧常常会去跟孙氏见面,说来也是不孝,她这个儿媳妇,倒比他这个儿子还去很多。李牧也不是不去看望孙氏,只是每次去,内心都十别离扭。一别扭本身不是本来的李牧,二也是因为孙氏再醮了唐俭,他去唐家,内心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固然唐家的人,一个敢给他神采看的都没有。
王鸥一阵心疼,抬手抚平了李牧轻皱的眉间,道:“夫君,如有来生,我只盼能跟你青梅竹马——”
“喝了酒了?”李牧闻到了一点酒气,皱眉说道。
“又不端庄了。”王鸥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李牧见状,也高兴地大笑了起来,道:“看吧,你就是太忧愁了。有吃有穿,哪有那么多忧愁的事情呀?当年我在马邑的时候,为了赚几百文钱,好给我娘抓药,都去做了乡勇呢?那种苦日子,才是真的忧愁。”
“本侯的躺椅,还在屋里么?”
李牧暗戳戳地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白巧巧比来去孙氏那儿的次数更加的多了。
忽听得门口吱呀一声,李牧还没睡熟,听到声音,便把眼睛展开了,瞧见是王鸥,赶快把毯子拉开一角,表示她过来。
李牧笑道:“那等花开的时候,我给你酿新酒,保准你喜好。”
“来了的,又走了,去看望老夫人去了。”
“嗯。”王鸥看着李牧含笑的模样,内心头不知怎地,俄然涌起一阵负罪感。或许是因为酒精的感化,放大了这类感受,她俄然感觉本身是一个坏女人,非常坏非常坏的那一种。本来就比李牧大了很多年纪,但却恬不知耻,哄动了他的真情,但本身却有很多事情欺瞒着他,他甚么都不晓得,还如许傻乎乎的笑。
李知恩还是很少能插上话,但她聪明的很,跟孙氏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哄着捧着,逗老太太欢畅。而白巧巧则用不着这些,她的肚子现在就是宝贝,婆媳的职位因为这个肚子刹时反转了,现在是孙氏哄着她了。
白巧巧多去几趟,婆媳俩能聊聊之前在马邑糊口的事儿,也算是尽孝心了。这些事儿,李牧都跟着聊不了,他比来发明,跟着时候的推移,本来的李牧在他脑海中残存的影象愈发的恍惚,偶然候白巧巧提起小时候的甚么事儿,他都对不上号了,幸亏白巧巧从未思疑过他,不然都很能够出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