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沉默了一会儿,道:“除了锦囊以外,臣感觉都可托。”
“非也。”魏征一本端庄道:“陛下,请听臣的解释。臣固然见地过逐鹿侯的各种奇异,但万里以外产生的事情,臣以为逐鹿侯没法料定,也不成能料定,若他真能料定,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至于其他的内容,臣觉得还是可托的,李重义与王普臣都见过,李重义身高丈二,天生神力,信中描画的事情,臣信赖他能做到。并且他过了年才十五岁,心机纯真,这么庞大的故事,他编不出来。而王普,他深知欺君之罪是多大的罪名,这等弥天大谎,他决计不敢为之。故此,臣信赖信中所言。”
“如何了?”
长孙无忌像是讲故事似的,把全部过程读完,再看世人脸上的神采,都是一副‘这如何能够’的模样,王珪内心乐开了花,这但是开疆拓土之功啊,按端方,少说也是封侯,王普固然显得没那么首要,但这封奏折,明显是出自他手,不要侯,不要伯,来个子爵不过分吧?
王珪懵道:“我如何得知?逐鹿侯只是说让我兄弟建功立业去,至于做甚么,你感觉他会奉告我?”
“……这才得知,真腊已于月前毁灭于林邑国之手,林邑国王惊骇大唐,才各式迟延,臣等想起锦囊,遂翻开锦囊,没想到大哥已早就推测了——”
“朕也是懵啊!”李世民苦笑道:“当时李牧对朕说,真腊国有稻种,亩产可达大唐现有稻种的两倍,并且还能一年两熟,朕本不信,但他一意孤行,派了锦衣卫去。此事朕都快忘了,哪成想此时竟然收到这么一份奏折,五百锦衣卫,攻灭林邑国?朕如何感觉这么玄乎呢?”
长孙无忌问道;“陛下,但是产生了甚么窜改?是关于李牧,还是定襄?”
“我们有粮草么?”
世人面面相觑,那里还不懂李世民的心机,正要施礼辞职,俄然一个小寺人跑了出去,手里还拿着一封注了然‘顿时飞递’字样的信:“报,八百里加急!”
李世民难堪了起来,道:“按事理说,林邑先攻真腊在先,大唐帮真腊复国在后,也算是师出驰名。但是林邑那种处所……间隔大唐也太远了些,并且朕还传闻,那边瘴气丛生——”
“都不是。”李世民把信递给长孙无忌,哭笑不得道:“没想到李牧这小子,都被绑架了,还给朕送来这么大一个欣喜,真是——”
“臣杀了林邑国王与大将军以后,连夜带领五百锦衣卫,加上被林邑囚禁的真腊士卒扮做林邑国王仪仗,混入了林邑都城,当夜血洗宫城,及天明,又放了一把火,晌午过后,宫城已成飞灰。传檄各地,无不望风而降——”
李世民长出一口气,看向魏征,道:“魏公感觉,有几分可托?”
“陛下!”
“诸公稍待!”李世民叫住了世人,伸手接过信,扯开,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这奏折中提到,在攻灭林邑的第二天,李重义就带着稻种和十名锦衣卫返程了。他们轻装简行,快马奔驰,有个一个半月就差未几能到长安,算算日子,就在这个月尾了。陛下让他在林邑坐镇,恐怕是不能了。”
长孙无忌已经翻到了奏折的前面,道:“陛下,这里有事情的委曲,臣念一下。”
“陛下、”长孙无忌又看了一遍奏折,提示道:“恐怕有点不当。”
李世民皱眉道:“魏征,李牧现在都存亡未卜了,你如何还跟他作对?朕如何感觉只要锦囊可托,其他的都夸大了呢?”
“我们的粮草能支撑多久?”
长孙无忌也是哭笑不得的模样,念叨:“臣,外务府锦衣卫同知王普,贺陛下开疆之喜。锦衣卫批示使李重义,带领五百锦衣卫,已攻破林邑国都城占城,林邑国已尽入大唐版图矣,事情颠末臣已论述于奏章之末。统统全赖逐鹿侯之锦囊,逐鹿侯运筹帷幄当中,决胜于千里以外,实乃是千年未有之——”长孙无忌念到这里停了下来,道:“前面半篇都是恭维阿谀之词了,我就不念了。王侍中,王普是你的兄弟吧,这件事你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