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服下一丸药,平复了一下,道:“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比预期中好很多,起码到现在,我们的人都没有丧失。这件事结束以后,你带着你的人冬眠起来吧,李牧这小子鬼精鬼灵,我担忧他看出甚么马脚。”
“大汗!”李牧急道:“不是你想得那模样!你是晓得我的,我的脾气便是直来直去,没有甚么城府。就因为这本性子,不晓得获咎了多少人啊,朝中的那些士大夫,无不恨我入骨,恨不得找个把柄弄死我,我若应下此事,不恰是给了他们话柄么?不成,不成呀!”
翁婿一样的奸滑!
老头惶恐跪倒,高呼:“侯爷想岔了,高昌百姓不是这个意义。恰好相反,侯爷诛杀高昌王室,平分地盘给我们,百姓无不感激涕零。我们想求侯爷做主的,不是这件事。”
世人高呼:“我等愿联名上表,申明此事。”
……
“为何不成?”
张勋忙道:“如何能够,我本姓张,客籍灵州,与鞠氏全无半点干系。”
“侯爷,小老儿这里有高昌二十二城百姓请愿书一封,恭请侯爷阅览。”
“不不不!”张勋吓得神采都白了,手里的汤勺扔在地上,连连摆手道:“我何德何能,怎敢做王?不敢不敢!”
百姓们也都跪下高呼:“我等愿为侯爷作证,毫不让侯爷背负骂名。”
“请侯爷为高昌百姓做主!”
泥孰把请愿书展开,道:“诸位不必迷惑,我来奉告大师,请愿书的内容。这请愿书上面写道,高昌二十二城百姓联名奏请,张家集市令张勋继任高昌鼎祚,高昌二十二城百姓情愿奉张勋为高昌新王。”泥孰看向李牧,道:“侯爷,本汗觉得这并不无可啊,既然是高昌百姓公推之人,申明此群众望极高,大唐也没有兼并高昌之心,就应允了也无不成呀。”
说罢,张勋叫来内里伴计,道:“去把最好的马牵过来,送给使者。”
“且慢!”
李牧兀自愤恚不平,道:“换了任何一小我,都可,但此人不成!”
李思文颠颠走畴昔,又把请愿书拿了过来。李牧把请愿书翻开,只看了一眼,便丢在地上,痛骂道:“好你个老儿,竟想置本侯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步耶?来人,快把这个不知死的东西给我杀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禁卫畴昔把这老头抓了起来。老头奋力疾呼,其他使节不明其意,齐齐躬身扣问。泥孰哈腰捡起请愿书,看过以后,瞅了大怒的李牧一眼,无法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又着了这小子的道儿了,看来这出戏到了我出场,不陪他演这场戏,算是没完了。
“您不要再说了,若无事,我为您安排住处安息,若您要走,我为您备好马匹。”
“请侯爷为高昌百姓做主!”一个老头扯着脖子喊道,说罢,变戏法似的从地上拿起一把伞来,李牧按下尚方宝剑,皱眉道:“这位白叟家,这是何物啊?”
李牧看向张勋,把事情讲了一遍,道:“丈人,今有高昌百姓推举你为高昌王,你可情愿承诺?”
“此乃高昌二十二城百姓具名之万民伞,请侯爷为高昌百姓做主!”
李思文应了一声,未几时,张勋来到。张勋只是市令,是没有资格呈现在会盟典礼上的,但他也来了,帮着忙活事儿,李思文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帮手筹办典礼后的宴席。因厨子不敷,他正围着围裙煮羊杂汤呢。被李思文拽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汤勺,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