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牧也不管永信方丈是甚么反应,打了个响指,道:“徒儿,点香!锦衣卫,拔刀待命!”
“回禀恩师,已经劈面与永信方丈说过了,慈恩寺的地步超额甚多,徭役赋税都需求补缴。”
众僧环绕在了永信方丈的身边,永信方丈翻开了驾贴。高僧们看了驾贴上的内容,个个满脑袋问号。
“方丈,听清了么?地步,徭役,税赋,三样儿,地步退还,徭役能够用钱代替,税赋呢三十取一,大师都是一样。所谓律法面前,大家划一,不会多收,也不会少收。”
永信方丈听着长孙冲的话,神采越来越黑。他说的每一件事儿,都在永信方丈的内心。作为从小在慈恩寺长大的和尚,他一步步走到明天,慈恩寺做了甚么,他能不清楚么?很多事情,都不敷与外人道,但本日长孙冲却将其公之于众,围观的百姓群情纷繁,投来思疑的目光,让永信方丈如坐针毡。
“侯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恐吓,你就不怕佛祖见怪你么?”
“毕竟我佛慈悲,为了制止此类的事情产生,老衲也是建议,最好不要假贷。”
“好说。”李牧打量了一下这位永信方丈,此人没有获得高僧的慈眉善目,却有贩子贩子的特有的滑头,天生的一副猪相,肥头大耳,锃亮的脑袋上头,尽是油光,看得出平常的炊事是不错的。
众高僧来自各地,对锦衣卫的驾贴非常陌生。实际上,不止是他们陌生,驾贴这类新肇事物,慈恩寺的和尚们也非常的陌生。
“见过洛阳侯。”
证道院一共只要五十余人,这五十余人,无一不是德高望重之辈,又或者是王谢大寺的方丈。平素里,证道院没有多少人在,除非是佛国大事儿产生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筹议。但是克日,因为李世民加冕天可汗的事情,各地的高僧大德连续到来,证道院也热烈了起来了。
李牧笑了笑,道:“方丈大师还真是为陛下考虑,鄙人忸捏莫名。我这身为臣子的,就没想过这么多。”李牧顺手拔出腰间的尚方宝剑,银光明灭之处,搭在了永信方丈的肩头,道:“我只记得,陛下赐与我此剑之时,曾经说过。王子犯法百姓同罪,律法面前,即便是皇子也不能免除。却没有听陛下说过,大和尚不在律法束缚以内。莫非大师你的佛法高深,已经到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层次了么?”
他的话音还式微下,又有迎客僧来报,慈恩寺被围了,数不清有多少人,这些人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个个威武不凡。刀出鞘,明晃晃,言明等待半个时候,半个时候若再不遵循驾贴之上共同业事,便要破门而入,依法办事了。
“不怕!”李牧掷地有声,道:“佛祖要怪,也先怪你们。方丈大师,我来问你,佛祖慈悲为怀,当怜悯世人,但是为何你们寺庙却放高利贷?高利贷,利滚利,借了贷的人永久也还不清,最后不得不卖身成了寺庙的耕户,如同农奴普通,这也能算是佛祖的慈悲为怀么?若真有佛在,到底谁该惊骇,方丈内心不清楚么?”
“但是……”
这里是慈恩寺中供高僧修行佛法的处所,近似于一个‘研讨所’。凡是能在证道院中修习佛法的高僧,必定是僧众当中的佼佼者,大抵上相称于后代的‘研讨僧’。慈恩寺作为大唐寺庙的执盟主者,证道院兼容并蓄,并非只要中本来土的高僧,任那边所的和尚都有,只要佛法高深,哪怕是吐蕃密宗的和尚,也可在证道院有一席之地,享用慈恩寺的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