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之处太多，我先说一个最陋劣的。”李牧嘲笑一声，道：“方才法师说，佛陀指引修行，信众扶养佛陀，这听起来无甚错处，就如同世俗间恭敬恩师一样。但本侯却有个疑问，既是扶养佛陀，为何享用这些扶养的倒是你们这些和尚？香油钱，佛陀可花过一文，果蔬生果，佛陀可吃到一口？全都进了你们这些和尚的肚子，尔等何德何能？尔等也敢妄言称佛？！尔等也配享用信众对佛陀的扶养？！”
李牧打量这位玄奘法师，这是一个看面相不过三十岁的年青和尚，眉清目秀，气度天然，搁在后代妥妥的大帅哥一枚，即便没了头发，也不影响他的风韵。与永信方丈的猪头猪脑比拟，确切更像是一个研讨佛法的人。
“施主、”
“天然是不能。”
“我信奉于你，是想获得帮忙，但帮忙了甚么？若真有佛，佛当度我出苦海，但你们这些和尚，却让众生入苦海，我奉上敬意，供上香火，求去灾害。你却奉告我，世人多命，射中必定，天意不成违，只能修此生福报，以求后代！这是多么的荒诞！法师方才还说，众生划一？为何大雄宝殿之上，菩萨，罗汉，护法，比丘，也摆列三六九等？为何方才永信方丈见到我时，称呼我为‘侯爷’，我这个侯爷堵在你们门口，你们何如我不得，但如果一个浅显百姓呢？此时怕是已经送去衙门了吧？陛下一道旨意，你们这些秃驴便要服从，隔壁街口有个卖报人，他让你们做法事，不给钱你们干么？众生划一，划一在那边？”
李牧长叹一声，道：“我观佛法，劝人向善。未见甚么错处，但我观你们这些贼秃，却有一种恶心之感。佛法便是坏在了你们这些利欲熏心之辈的手中啊！今我参透佛法，岂能坐视尔等这些利欲熏心之辈坏了佛门的民风？一炷香已经燃尽，该是清理流派的时候了！”
玄奘盗汗连连，心中感觉仿佛有些不对，但是却被李牧带跑了思路，找不出这不对之处在哪儿。一向平静的佛心，开端乱了。
玄奘也未惊骇，问道：“那不知施主感觉那里不当？”
“李牧，你要干甚么！你没有旨意，你……”
李牧一挥手，两名锦衣卫来到跟前。
李牧不过一个门外汉罢了，他如何能是敌手？
永信方丈有点活力，围观的百姓听起来也感觉非常的没事理，放肆放肆也该有个限度，你连饭都不让人吃，这是甚么事理？百姓虽不敢站出来讲，却忍不住窃保私语起来。永信方丈见了，更是心中大定，底气也足了很多：“侯爷，你说的这话，老衲听不明白，干活用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莫非做和尚便有罪，连饭都不准吃了么？”
“哈！这可真是，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见我佛心生怜，莫道浮尘遮佛眼，原是未投香火钱！”
玄奘道：“在玄奘的眼中，都是一样的，侯爷是施主，陛下也是施主，贩夫走狗也是施主，佛陀眼中并无凹凸贵贱之分，众生划一。”
李牧听懂了永信方丈的话，他的意义是说，我堂堂慈恩寺方丈，与你议论佛法未免失了身份。我找个年青的跟你谈，谈赢了，恰好说了然你的陋劣无知，如果谈输了，也有退路，只需说这个年青和尚佛法研讨不深，再找个年龄大的持续谈就是了。
永信方丈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俄然定在一个年青和尚身上。他对李牧说道：“侯爷，老衲精研佛法多年，你与我议论佛法并不公允。刚好，证道院来了一名玄奘法师，年不过而立，佛爷既感兴趣，不如侯爷与之议论，我等旁听如何？”
“慢！”
来了来了！围观的百姓听到了熟谙的‘三声大笑’眸子子都瞪得圆了一点儿，李牧的这点儿风俗，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声大笑过后，侯爷就要拔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