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了沈碧月的话,皆是不明以是。
那平话先生从未见过如此脾气坦直之人,被沈碧月这话顶得一愣一愣的,反而无所适从。
只见一个卖馒头的小贩,左手揪着一个五岁摆布的男童的衣衿,正叫骂个不断。
那平话先生一迭连声地伸谢,双手便要接住邵枫取出的银两。
邵枫右手一绕,已将银两抛到了平话先生的怀中。
邵枫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隧道:“是又如何样?不是又如何样?”
邵枫想不到这老妪方才走路盘跚,脱手甚是迅捷,掌风飒然,已到面前,不由大吃一惊。
邵枫惊奇道:“那要如何?”
邵枫见那小贩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暗想:“这小贩固然有些势利,江湖济急本是义不容辞的事。只是他并非江湖中人,何况辛辛苦苦卖馒头养家糊口,也实在不轻易……唉,还是怪那妖女……”
邵枫大吃一惊,见她已站直了身躯,更加笃定,悄悄想道:“曾经听姥姥说过,江湖上有一种伎俩,叫做‘易容术’。本来,这老妪是那妖女易的容!”
邵枫难堪不已,神采比先前更加尴尬。
老妪伸手便抓上去,口中说道:“就拿你手中的这把破剑来还吧!”
忽听得一人大声喝道:“如果,我非晓得不成呢?”
沈碧月和邵枫皆是一惊,只见火线围观了很多人,便不约而同地上前去一看究竟。
邵枫冲着男童微微一笑,道:“快走罢!”
沈碧月闻声一看,只见那绿衣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只听她笑骂道:“死贱男,你好没知己啊!老太婆我美意替你得救,竟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老妪声音清脆动听,再不似之前那般沙哑刺耳。这声音,他却认得!
转头看了一眼邵枫兀安闲人群中到处张望,沈碧月不由格格着笑,自言自语隧道:“跟个二百五一样,还想和本蜜斯作对。的确不晓得‘惨’字是如何写的!好,就让我再好好的整一整你,免得你一副不成一世的模样!还敢骂本蜜斯不知廉耻……哼!”
那平话先生拱手问道:“敢问女人,何谓‘十三点’?小人讲的乃是江湖轶事,并非甚么‘单口相声’。女人言谈别具一格,不知故乡那边?”
只因沈碧月重视力全放在了平话先生那边,才浑然没有发明人群当中邵枫。
“不准给!”沈碧月大喝一声,右手一招,便要去抢邵枫右手中的银子。
“感谢恩公,感谢恩公!”男童一迭连声地伸谢,回身便钻进人群里,逃窜了。
就连身后卖馒头那小贩,也忍不住掺杂道:“得人恩果千年记,做人可不能这么没知己啊!你刚才不是还当大侠,替那小乞丐打抱不平么。欺负一个白叟家……”
那老妪收起笑容,白了邵枫一眼,道:“大不了我不收你利钱,如何样?”
邵枫这脱手甚快,如疾风普通闪到小贩跟前,实在令世人大吃一惊。
但见那宝剑身长九尺,剑鞘上面顺次镶嵌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的宝石。那七颗宝石均雕镂成五星状,菱角清楚。若非有一双巧手,千万是不能做到的。一看便是奇怪之物!
刚转过街角,忽听得一人喝道:“好哇,小兔崽子,竟然敢偷东西!”
沈碧月怒骂道:“你当然说得不对!阿谁甚么甚么小巧刺客,底子就是一个十三点!你就算要说单口相声赢利,起码也靠谱一点啊。三八也能被你说成救世主,你这么能瞎掰,如何不去当状师?”
见邵枫并不理睬她,老妪嘲笑一声,沙哑着声音道:“你不消我借,我偏要借!”说话间,右手一抬,抛向小贩一两碎银子,道:“不消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