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念回身开门,从店小二手中接过药碗。见店小二自去,南宫念又将房门带上。
南宫念叨:“少林寺已经被龙蛇岛的人烧毁了,不过玄奘大师和悟空大师应当已经逃了出来。”
南宫念柔声笑道:“这个药能够减轻你身上的伤痛,只是比较轻易犯困。不如碧瑶女人先歇息一会儿,我去叮咛店小二叫厨房熬些红枣小米粥,待你醒来以后能够填些肚子。现在你有伤在身,必然要忌口,不然将来会留下疤痕的。”
南宫念只得道:“江湖人皆知,揭白玉面具者,必被清闲仙子挖眼割舌,死于青铜玉箫剑下。鄙人如何不会嫌命长,而自寻死路呢?更何况,方才鄙人为碧瑶女人疗伤都来不及,那里还顾得上摘碧瑶女人你的面具?而以后替碧瑶女人疗完伤,鄙人已经筋疲力尽,才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试问鄙人如何另故意机再摘碧瑶女人你的面具呢?”
南宫念心头一揪,眼中不由感慨。
沈碧瑶冷冷隧道:“是你替我疗伤换药?”
南宫念微微一笑,这才回身出了房门,叮咛店小二去了。
南宫念微微点头,道:“是的……不过鄙人对女人绝无半点不敬之心!只是当时环境告急,鄙人只为替女人疗伤,才不得不这么做。南宫念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出半点轻渎女人之事,也没有半点对女人的非分之想!”说话间,已将右手立掌,高高举起。
沈碧瑶见南宫念言语诚心,便又道:“那你可有摘下过我的面具?”
刚才南宫念一心牵挂沈碧瑶身上的伤势,却没留意她身上的肌肤。现在要他再替沈碧瑶穿不上衣服,倒是千万不敢了。因而他只得将衣服放在床榻旁的方凳上,又伸出食中二指在沈碧瑶的颈部轻探了一下。
沈碧瑶问道:“不晓得少林寺现在如何样了?”
沈碧瑶见南宫念言之凿凿,半信半疑,忽听得门外“嘭嘭嘭”地拍门声,因而厉声喝道:“是谁?”
沈碧瑶睨了南宫念一眼,半晌才接过药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沈碧瑶喝下了药,倒感觉伤口疼痛减轻了些,却又有些模糊犯困,禁不住大起了哈欠。
南宫念见她的眼神已不似之前那般冷酷,心中甚是欢乐,忙谨慎翼翼地扶着沈碧瑶躺回床上,将被子帮她盖好。
不时已替沈碧瑶包扎好了伤口,南宫念便将被褥悄悄盖在她身上,悄悄地守住一旁。
沈碧瑶心中一暖,眼睛看向南宫念,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沈碧瑶这才收回青铜玉箫剑。
但见内里一件月红色的内衣,也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南宫念心如刀割般,又颤抖地去将沈碧瑶的内衣褪去,一件翠青色的肚兜映入视线。
固然高烧未退,却已比之前好了些,南宫念心中总算放心了些。他本来不是习武之人,要抱着沈碧瑶一口气走这么远的路,还替沈碧瑶治病疗伤,此时安下心来才感觉怠倦不堪,便趴在圆桌上,呼呼睡去了。
南宫念猜想:“碧瑶女人定是之前烧得胡涂了,以是才会不记得跟我说过的话。不过如许也好,以她如此要强的脾气,我倒不如假装不知。”
一时候店小二又来拍门,将买好的新衫送了过来。
沈碧瑶怒道:“你摘下了我的面具,是不是?我曾经发过毒誓,统统摘下我白玉面具的人,十足都要死!”
但听得房门悄悄地关上,沈碧瑶展开眼睛,看着门外南宫念的影子拜别,心中暗想:“莫非之前真的只是我在做梦?”
南宫念当即取来湿毛巾,将伤口边沿的血渍拭干,又涂上了金疮药与消炎的草药,再从速用布块将伤口包扎好。然后用不异的法度措置了沈碧瑶腰间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