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谦似说不出话,惊奇半晌对李流光施了一礼,心悦诚服:“小郎君所想某远远不及。”
见李流光默许了本身的措置,杜谦话题一转:“除此以外,某另有一事相求。”
霍节不明白他这句话又惹到沈倾墨那里, 瞟了他一眼没理睬,持续道:“半年多前回鹘入侵代州, 高家举家流亡安北避祸, 半途同纪蕙娘失散,一向在苦苦寻觅纪蕙娘的身影。”说到此处,霍节顿了顿,“这是高家的说法, 纪蕙娘的说法略有分歧。”
李流光眉头皱起:“……郭都护呢?他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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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谦?
提及此事,杜谦非常歉疚:“此事乃安北军措置不当,惊扰了小郎君。我已将保护不严的几人拿下,等候军法措置。”
沈倾墨和霍节也一样不太了解“纺织厂”为何物,脸上的神采同杜谦极其类似。
霍节接口:“明天是纪蕙娘探听到七郎要返来,孤注一掷冲到了车前。方才在车外不但纪蕙娘到了,姜大郎也在,高家人厥后也来了。不过是姜大郎和高家人都被拦在了内里,只要纪蕙娘被放了出去。”
他在心中将办一家纺织作坊所需过了一遍,很快道:“小郎君若办纺织厂,关头在于两点。一是质料,二是织娘招募。质料……”杜谦看了李流光一眼,笑道:“想必小郎君不需担忧质料题目,现在就剩织娘,不知小郎君有甚么筹算?”
李流光点点头:“差未几。”
比方纪蕙娘。她能在高家受虐时决然挑选和离,能被高家禁止时孤注一掷冲到他面前,又晓得抬出他压抑高家,如许一个聪明、英勇的女子若能自主,不必凭借任何人,想必过得不会差。李流光信赖,像纪蕙娘如许的女人并很多,她们也不比男人差甚么,缺的只是本身赡养本身的才气。
“怕是已经罹难了。”霍节摇点头,心生不忍:“七郎?”
“甚么事?”
沈倾墨本就对该女子拦车的行动不喜, 闻听她已经嫁人,更是冷哼一声,本来就不好的神采变得愈发丢脸起来。想想纪蕙娘在车前说的那番话――她想要做甚么,肖想他家七郎吗?
李流光猎奇:“长史如何会在霍林河?”
回到工坊没多久, 霍节便寻了过来,提及之前拦车的女子。
李流光想了想,问:“纪蕙娘的家人呢?寻到了吗?”
看杜谦似非常想要促进此事,李流光干脆道:“我已承诺纪蕙娘和离,今后她便是自在身,肯不肯嫁人,嫁谁是她本身的事。长史把我的话去跟姜大郎说,成与不成便看姜大郎本身了。”
“小郎君,沈郎君。”杜谦笑着同两人打过号召,视野落在霍节身上,微微点头表示。
之前李流光提到同回鹘谈判要先将女子同小孩救回,杜谦听了也只是夸一句小郎君心善,并未将这些女子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女子回到安北,如有家人便投奔家人。若无家人,他便寻着媒人上门,为诸多的单身安北军求娶。身逢乱世,对这些女子而言能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已是天大的荣幸。谁又会去存眷她们的设法,会去管这些女人是否被家人所弃?
霍节苦笑:“厥后高家听到风声,对纪蕙娘的态度更加卑劣。纪蕙娘要和离,高家不肯,又说纪蕙娘被回鹘人捉去失了纯洁,又闹腾着说安北军仗势欺人,说姜大郎用心勾引结婚的妇人,废弛安北军的名声。”
李流光对杜谦印象颇好,闻言轻笑起来。几人酬酢过后,杜谦主动提及纪蕙娘之事。他得知高家肇事的动静时,尚离霍林河有几日的路程,本是筹算等他到了霍林河再设法措置此事。谁知纪蕙娘竟是豁得出去,直接求到了李流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