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被李流光暗里称为妇女之友的李父非常对劲。造纸本是风雅的事,卫生纸固然合用,但名头却有些毛病。他天然不肯意李流光同其扯到一起。哪怕此中隔着一个方士,群情起来也不是一件愉悦的事。
上前一步扶起白掌柜,李流光叮咛道:“活字印刷的道理大抵就是我方才说的,我记得最快速便利的是用胶泥压模。离着祭祖另有几天,你先去找个书坊,合作印一部分《千字文》看看结果。祭祖那天印刷的《千字文》找人一同发下去吧。”
“好!”白掌柜冲动地抓着李流光的袖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掌柜点点头,说:“向来都是礼官亲写。”
这个动机不过调侃,李流光自个先笑了起来。一旁的白掌柜窥着李流光表情不错,笑着问:“七哥儿感觉如何?”
先是李母,接着是隔房的女眷,再厥后是同李母交好的几位世家夫人。不过半月的时候,李流光的造纸坊还未开业,卫生纸已经在晋阳上层女性间打出了偌大的名声。柔嫩、吸水性好、洁净、便利,各种长处的确使卫生纸一跃成为除了珠宝金饰外最受女眷们欢迎的物品。当然,考虑到卫生纸的特殊结果,造纸坊掩去了方剂的存在。对外宣称是弄错配方,误打误撞造出的红色软纸。
“这个……”白掌柜私心感觉这个别例不错,曹公的祭文,天下士子必定都抢着要。但有一个题目,他难堪地表示:“印刷雕版雕镂不易,恐怕短短几日难以完成。”
“甚么?”白掌柜孔殷问。
“也好,白掌柜看着办吧。”
“能请府内的方恒方士看个日子吗?”白掌柜赔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