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臻号令部下在堆栈内持续休整,他则带着狄燕骑马向南门外奔去,官道两边是一望无边的稻田,水稻长得郁郁葱葱,就像一幅绿色的地毯覆盖在大地上,远处山峦起伏,林木富强,在玉带般的河边漫衍着一片片小村庄,蓝天白云下,风景格外娟秀。
“真是傻孩子。”
明峰方丈笑了起来,“房州孝恩寺方丈弘福法师固然来过这里,但李统领的名声却天下皆知,贫僧虽是削发之人,也有所耳闻。”
“如何说呢?方丈明峰法师是都城神秀大师的弟子,佛法高深,深得信徒敬佩,而忘尘法师固然来义乌不久,但他广开书院,收贫家后辈读书,一样令人尊敬。”
“如果师父感觉难堪,能够不消奉告我。”
山脚下格外热烈,来自江南各地的香客络绎不断,男女老幼都有,个个面色虔诚,沿着台阶拾级而上,山脚下有一座外型古朴的庙门,石牌上刻着‘双林禅寺’四个大字,这里就是李臻师父忘尘大师的落脚之地了。
狄燕见贰心神不定,晓得他在想甚么,便抿嘴笑道:“你是为即将晓得出身而严峻,还是因为顿时要见到师父而冲动?”
未几时,明峰法师走了出来,向李臻缓缓点头,李臻转头给狄燕使个眼色,让她等在这里,他快步向小院内走去。
知客僧传闻他们是从佛教圣地敦煌而来,顿时寂然起敬,赶紧道:“两位请随我来!”
李臻点点头,“应当就是它了!”
贰心中略略有点严峻,又问道:“可否请大师替我禀报师父!”
他猛抽一鞭战马,向丘陵疾奔而去,狄燕也紧紧跟从在他身后。
“掌柜请坐下说话!”
李臻当然晓得,弘福法师是兴唐会的总联络人,他去都城,必定会建立新的联络点。
李臻和狄燕将马匹存放在山脚的一家堆栈内,两人也跟从浩繁香客,向山上走去。
掌柜心中不安地坐下,李臻又笑问道:“我该如何称呼掌柜?”
掌柜听出对方是洛阳口音,贰心中更加吃惊,连跟从军人前去餐堂,此时,李臻和众军人都聚在餐堂内用饭,掌柜上前躬身见礼道:“李东主找我有事吗?”
“本来是王掌柜。”
李臻苦笑一声道:“只是想晓得,并没有甚么别的设法,毕竟吊在心中感受很难受。”
两人走到寺院门前,一名知客僧迎了上来,合掌见礼道:“两位施主是来许愿,还是还愿?”
凌晨气候风凉,狄燕也格外精力饱满,她特别喜好沿途的娟秀风景,现在只要她和李臻两人,她显得更加兴趣盎然,“李大哥,你有没有发明,这里的气候比扬州还要津润,固然是隆冬,却不是特别酷热。”
明峰方丈点点头,“请李统领稍候,我去问一问。”
狄燕也不再多说甚么,两人骑马一起奔驰,约奔出七八里,狄燕勒住缰绳,指着不远处一座山丘道:“你看,是不是那边?”
他渐渐走进了禅房,只见一名老衲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慈眉善目,满脸笑容,恰是他的师父忘尘大师,李臻鼻子一酸,扑通跪下,爬到师父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李臻不过随口问问,他手中有明白的谍报,晓得该去那里抓人,他话题一转又问道:“义乌可有甚么驰名的寺院?”
这时,一名军人快步走来,对掌柜道:“我家东主请掌柜前去问话!”
李臻问的就是双林禅寺,他赶紧又问道:“双林禅寺可有甚么高僧?”
李臻冲动万分,满脸泪水道:“请师父和徒儿一起回都城,徒儿愿供奉师父!”
王掌柜笑道:“双林禅寺,义乌无人不知,李东主出南门,沿官道一向走,约莫走十里,快到林溪镇时在官道左南就能看到寺院的院墙和房顶,非常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