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志嘿嘿一笑,带着小细走了,李臻则和康大壮去了街道另一边的吐火罗商行。
但李臻不想就等闲说出老衲人,他沉吟一下,取出一张事前誊写的纸片,递给了年青伴计,“这上面的吐火罗地名,你能替我们翻译一下吗?”
“老李,这边!”
“他们有二十余人,都骑着马,已经走远了。”
就在李臻两人刚走,那伴计便叫来一个小男孩,指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低语几句,小男孩点点头,蹦蹦跳跳跟着他们而去。
酒坊内买卖不错,大半位子都坐满了,来自天南地北的贩子,说着分歧的说话。
小细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堵墙,意义在墙后,三人都不说话了,半晌,小细从树上纵身跳下。
康大壮指向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店铺的招牌也发白陈腐,上面笔迹恍惚,看得出这家店铺有些年初了,看门口的货色陈列,仿佛是一家皮货店。
也是他们运气好,后门外恰好是马房,他们的马匹都拴在马房外的木桩上,李臻的赤血宝马过分于招摇,他特地给它染了色,看起来就像一匹毛色班驳的癞马,只是显得比其他马匹略微高壮一点。
康大壮又转头问李臻,“我们去不去?”
李臻回身便走,走到店铺门口,他又愣住脚转头问道:“这家寺院收藏甚么驰名的物品吗?”
其次,高昌还莳植从西方传来的棉花,纺织出一种高昌独占特产—白叠布,也就是棉布,在中原深受达官朱紫的爱好。
“应当可靠,这家店在这里已有二十年,店东是个非常驯良的吐火罗老头,乐善好施,喜好帮忙别人,口碑非常好,三年前我见过他。”
李臻想起了老衲的死状,沉吟一下又问道:“有没有甚么毒药服下后,变得浑身金黄,身材生硬如石。”
“大壮,这家店可靠吗?”小细有点不太放心肠问道。
康大壮道:“我晓得一家粟特人开的堆栈,就在四周,大师跟我来!”
“但是我见到的人,仿佛中毒几天后才死,并不剧毒啊!”
酒志懒洋洋道:“我倒是想吃敦煌的糖醋鳜鱼,油焖孺子鸡,清炒三鲜,但这里一样都没有啊!烤全羊、烤骆驼、烤马肉,别的红酒煮羊腿倒不错,可惜卖完了。”
“这边没有二楼,都在这里了,这里都是胡凳,我们敦煌也有,你坐得惯吗?”
这时,从内里走出一名年青男人,长得深目浓眉,皮肤乌黑,典范的吐火罗人模样,他却用一口流利的汉语问道:“你们有甚么事?”
它实在是蛇毒,从一种戈壁毒蛇的体内提取,毒液无色有趣,毒性耐久,它的最大特性倒不是浑身变得金黄,而是它能够直接从皮肤渗入入体内,剧毒非常。”
李臻悄悄一惊,仓猝问道:“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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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
李臻拱拱手走出了店铺,老衲人是小阿陀寺的和尚,那这个铜盒也应当是这家寺院的东西,能够通过店东探听,不过店东不在,这件事只能临时等一等了。
桌上已经点好了酒菜,但只要一样菜,一只烤得金黄全羊,放在木格之上,酒倒是很多,每人面前满满一大碗浓黑的葡萄酒。
大街上汉人未几,而是以各族胡报酬主,到处是叫卖各种商品的商贩和店铺,一家挨着一家的酿酒坊使大街上飘散着浓烈的酒香。
高昌城和敦煌城一样,也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贸易富强,各民族在这座西域大城内敦睦相处,比起敦煌城,高昌城的汉人更少,更加充满了异域风情。
李臻四人进了北城门,异域的风情劈面而来,这里屋子大多是平顶泥屋,修建得非常麋集,使全部城池闪现出一种灰白的色彩。